“你的狗,要是下回还到处咬人,就等着一起去死吧。”
祁银说话的语气出奇地平静,从她脸上完全看不出什么不对劲。
耳环锡纸烫淡淡扫了他们一眼,“老子没有他们这么恶心的狗,你可别把脏水到处泼。”
祁银转过脸,随手拎起一瓶啤酒,猛得往一旁的木桌上一砸,叮叮当当的玻璃破碎声随着空气传到每个人的耳中,吓得人跟着一哆嗦,鸡皮疙瘩控制不住得冒了出来。
祁银面无表情,手上仅剩的玻璃瓶嘴对着三人,“再让我看到你们,就是这个下场。”
她对三人咧嘴,露出一个笑容。
“怎么?”祁银开口道“不舍得走了?”
祁银手一松,玻璃瓶嘴被她抛到断牙锡纸烫脚下,碎成了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片,在灯光的妆点下透出刺眼的白光,像是照射在钻石上的光芒,瑰丽和璀璨,无端让人感到沁入骨髓的寒凉。
朱齐一下子就明白了祁银的意思,拔高音量道:“大狗,带几个哥们儿送送他们。”
这话说的是送,可谁都清楚这是要干架的意思,坐在门口的两人立刻站起来,其中一个反扣着鸭舌帽的家伙哎了一声,还不等他喊人,就有五六个打扮地非常时髦的年轻小伙子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鸭舌帽也就是朱齐口中的大狗招了招手,走出来的六个小弟便带着满脸的兴奋向锡纸烫三人逼去,连推带踢地将三人请出了烧烤店,一路将人逼进烧烤店旁的小巷子中。
没一会儿店外边就传来了打斗的声音,夹杂其中的是断断续续的污言秽语。
店里很安静,祁银仍然在一堆玻璃渣子旁虎着脸,不同的是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张塑料凳,祁银舒舒服服地坐在椅子上抽烟。
朱齐在一旁简单处理着刀伤,见她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忍不住再次催促到:“我跟你说,你的伤口不能拖,不然就等着死吧。”
祁银老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随意点了点头示意朱齐自己知道了。
现在还不能走,走了就相当于是认怂了。
再等等……
朱齐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要是银子决定了的事情,谁都改变不了。
他叹了口气。算了,不听医嘱的人,让她死了算了,省得她一天到晚给他找事儿!
花姐也凑上前来,看着祁银的目光隐隐带着心疼和担忧,但是似乎有什么其他的东西混迹其中,叫人难以解读。
“崽子啊,你的伤怎么样了啊?”
祁银听出是花姐的声音,也不好对她冷着一张脸,于是扯了扯僵硬的脸,对她露出一个不算太好看的笑容来,“没事儿!这不是好着的吗!”
她抬了抬小臂,试图以此来安慰花姐她没事,甚至对花姐耍了下嘴皮子,“只要你以后多让我赖赖账就好啦!”
花姐见祁银伤得不轻,但看到她这副一点也没放在心上的模样,花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顺着祁银给的台阶往下走,“行!以后来我这随便吃,算你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