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眸漆黑如墨，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看着她的眼神中透着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深长。

心跳突然加速，程琉觉得脸颊微微发烫。

她赶紧收回视线，待心跳平缓下来之后，这才偷偷松了口气。

只是，又觉得莫名懊恼。

如果她没记错，加上这次，两人不过是见了两次面而已，他是她学生的家长，她是他孩子的老师。

关系，仅此而已。

可刚刚他那眼神又是什么意思？

搞得她心里直发虚，就跟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似的。

......

那一晚，喝到最后，余苗醉了。

余笙将余苗搬上车，对坐在驾驶座上一脸紧张的程琉说，“顺路捎季老大一程，他家就在那附近。”

程琉一听急了，她刚拿驾照不久，今天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开车。

本来就紧张，如果季朝舟再坐进来，那她直接就不用开了。

只是，不等她拒绝的话说出口，副驾驶的车门被打开，男人已经坐了进来。

刹那间，程琉觉得原本还算宽敞的空间，一下子就变得逼仄起来。

.......

深夜的北城大街，来往的车辆不是很多。

一辆红色的POLO以40迈的速度缓慢的行驶在宽阔的街道上，时不时有骑着自行车的少年超过她，并回头给她一个鄙视的眼神。

但驾驶座上的程琉就跟没看见似的，依旧保持着40迈的速度，稳速向前。

直到一个路口，遇上了红灯，车子停了下来。

程琉松开一直紧握着方向盘的手，偷偷的擦了擦手心的汗，这才敢抬眸悄悄看向一旁坐着的男人。

见他双眸微闭，像在闭幕眼神，一颗紧张的心这才缓缓落下一点。

收回视线，刚看向前面的红绿灯，突然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他问，“第一次开车？”

程琉老实点头，“嗯，刚拿驾照不久。”

“还不错。”

程琉立马抬眸看向他，对上他深邃的眼眸，见他眼神清明并不像是在开玩笑，就回了句，“谢谢。”

之后两人再无交谈，直到快要到程琉住的地方。

“直接开进去，我送你们上楼。”

程琉下意识拒绝，“不用，我可以......”

季朝舟抬眸看她，眼神有些清冷，“你确定你一个人能把她扛回去？”

“我......”

“程老师，”季朝舟直接打断她即将开口的再次拒绝，语气有些沉，“你似乎很害怕面对我？”

程琉眼皮一跳，“呵呵，怎么会......”

季朝舟淡淡的收回看着她的视线，清冷出声，“没有最好。”

......

车子停进了车库，季朝舟背着余苗，程琉拎着包跟在后面一起进了电梯。

电梯直达八楼，出了电梯，程琉赶紧走出去开门。

门开了，她走在前面，季朝舟背着余苗跟着她进了卧室。

放下余苗，季朝舟就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