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身旁走出了两个小丫头赶忙给兴王换上了衮服。
兴王急的满头大汗的匆忙跑到正堂,看到的却是白龙鱼服的朱厚照,赶忙拜倒在地道:“臣叩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千岁。”
兴王毕竟体型在那摆着,朱厚照方才一个不留神,被这忽然一阵的地动山摇给吓了一跳赶忙道:“皇叔快快请起。”
“哎。”兴王艰难的在地上爬起来,站在一旁看着朱厚照,问道:“不知太子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朱厚照缓缓的端起一盏茶,泯了一口说道:“皇叔,侄儿好生羡慕你啊,不如您就从了侄儿吧。”
兴王大手一挥,哈哈大笑道:“太子说笑了,说吧,看上叔叔什么了,尽管拿去就是了,这府里的玩意儿、丫鬟随你挑!”
“皇叔,侄儿......”朱厚照沉思了一会,猛地拉住了兴王的手激动的说道:“皇叔,今天侄儿在东宫说的话,还望皇叔好好考虑一下,侄儿是真心的,将来皇叔登基,侄儿当个太平王爷就好了。”
兴王惊恐的看着朱厚照如同机关枪一般突突的说了这么一大堆,顿时冷汗便下来了,猛地挣脱了朱厚照,跪倒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说道:“我说皇侄啊,你皇叔说的是真心话啊,皇叔是真的一点非分之想都没有啊。”
朱厚照此时却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道:“皇叔,侄儿也是说的真心话啊,这个皇帝,您就当了吧。”
兴王激动的看着朱厚照,脸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过了一会,猛地站起来说道:“皇侄,今天我便不在与你多讲,我要进宫去见皇兄。”
朱厚照一点都没看出来,兴王还是个灵活的胖子,大步流星的便走出了王府,直奔紫禁城去了。
守在门口的张仑诧异的看着兴王问道:“王爷,这大半夜的您去哪啊。”
“不用你管!”
兴王撇下一句话,气呼呼的离开了王府。
此时的朱祐樘正在坤宁宫中的御案前看着各地送上来的奏章,一边看一边叹气道:“今天照儿在东宫,简直是胡闹啊,这话可把那些皇叔们给吓得够呛。”
张皇后站在朱祐樘身边窃喜道:“陛下不是早就想敲打敲打各位皇叔了吗,今天照儿这也算是帮了陛下了。”
朱祐樘愤愤的将奏章一扔道:“一码归一码,这能一样吗。”
就在夫妻二人聊天之际,门外的小黄门却惊慌失措的跑进了坤宁宫,跪倒在地道:“陛下,娘娘,出事了。”
朱祐樘有些诧异的看着这小黄门问道:“何事惊慌?”
“这......这。”
“勿须吞吐,速速道来。”
“陛下,太子殿下深夜出宫,去找了兴王爷,兴王爷现在正在午门外求见,说等会见陛下一面就去太庙自裁了。”
“什么!”朱祐樘猛地站起来,张皇后也知道事关重大,马上给朱祐樘找来一件长衫披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