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嘴里强硬，但是谁都能听得出里面的落寞。

待到小桌子退去，林辰忍不住开口问道：

“公公，咋们越是退让，对方越是得寸进尺，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然帝都那里还有我们的容身之地?”

“老身又何尝不知!”

话音刚落，只见蒋宇涛一把扯开了上衣，林辰这时才看到。

这位和蔼可亲的老人，双肩之上满是狰狞的伤口，整个琵琶骨已经把挖去了。

“我已经不能再庇佑你们了，在过一两月，我就会向圣上身躯解散西厂，在这之前我们决不能再得罪东厂。”

“我不想给你们留下祸端。”

虽然只是几句简单的话语，但是说道最后，晶宇通眼里含着泪水。

想当年，他也是能和雨化田五五开，一对一厮杀的人物。

如今也到了不得不屈膝想让的地步了。

“公公，西厂不能散!”

“我西厂之人，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

“承蒙公公厚爱，小辰子愿尽绵薄之力。”

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传来，蒋宇涛怔怔的看着眼前之人。

只见林辰神色凌厉，周身散发出一股自信而且无比霸道的气场，俨然英雄豪杰一般的好男儿也。

“以前我没得选。”

“现在……”

“我要做西厂的领头人!”

言罢，转身边朝着黎明的曙光之中走去。

晨光勾勒出他的身躯，一个年轻的王者露出了他坚强的脊梁。

“孩子，你去哪儿?”

“杀人，诛心!”

只见林辰在门口随意拿了一把长剑，朝着远方走去。

他没有回头，霸道凌厉的声音确是久久回旋在蒋宇涛的耳边。

……

帝都西边，一家小酒馆内。

天还没亮，就能看到几个身穿蟒袍的宦官对着一群西厂的太监拳打脚踢，口中还念念有词：

“狗杂种，就凭你们还想和我们东厂齐名?”

“陈虎本就是我们先找到的，你们抢功也就罢了，还暗中偷袭，这件事儿要是被我们厂公知道了，定然跟雨化田鱼死网破。”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惨叫传来，又是一阵拳打脚踢之后，那个领头之人好似有些不满这样打下去，便说道，

“狗杂种，还想用蒋宇涛来压我。”

“来人!”

“给我把他们绑起来，脱光了衣服吊在树上。”

“我要让整个帝都的人看看，他们西厂的人都是一些什么样的废物。”

“付公公，虽然雨公公回去休息了，但是我们这样做恐怕不太好吧，万一闹到圣上哪里去了，恐怕我们都讨不了好。”

沉吟一瞬，那名姓付的公公说道：

“那就把他们丢到皇城外面的护城河里面，绑上石头，到时候死无对证，谁又知道是我们干的呢?”

“就算闹到圣上那里去了，无凭无据的，圣上也只是认为我们在暗中较劲而已。”

“高，付公公实在是高!”

周围东厂太监一脸崇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