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想,摧毁她,不过是轻而易举。
“放......放开我!咳咳......我要喘不上气了......”
温绾绾艰开口,换来的却是男人凉薄的嗓音:“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敢挑衅我,就应该明白要承担什么代价!”
是啊。
她只是他弃之如履的准前妻,是他手中的蝼蚁!
温绾绾眼中忽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怨恨,高高扬起手——
“啪!”
清晰的五指印,骤然印在薄宴洲棱角分明的侧脸上。
他偏了头,长而密的睫毛颤了颤,似是不可置信,好半晌才缓缓转过头来,薄唇微张。
然而下一刻,原本臣服于他身下的女人似张牙舞爪反抗的小兽,凶恶地扑上来,一口咬在薄宴洲脖颈侧边。
尖锐的牙齿刺入他的肌肤,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但奇怪的是,他对这种感觉竟然异常的熟悉。
薄宴洲沉了下呼吸,眸底闪过一抹隐忍晦色......
突地,一道惊呼声打断了他的动作。
“宴洲,你们在干什么?!”
被惊到的温绾绾猛地抬起了头。
她循声看去,几乎在瞬间,便将门口一手提着保温桶,一手捂嘴的柔弱女人,和她手机新闻里,与薄宴洲亲密相拥的女人对上了号。
姜以芙,国家级舞团的首席舞者。
最重要的是,她是薄宴洲的白月光。
据报道说,两年前,姜以芙为了梦想出国,与薄宴洲开始异国恋。
而她温绾绾,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趁机插足了这对金童玉女的感情,并用假怀孕亲自上门向薄宴洲逼婚,这才成功上位。
但天道好轮回。
如今姜以芙回国,还顺利和薄宴洲旧情复燃,她这个坏女人自然该让位了。
不过......
温绾绾蹙了一下眉,她不太信自己会做出当下小三的事,她又不是薄宴洲。
“还没抱够?”
男人清冷疏离的声音骤然响起,温绾绾终于记起了两人怪异的姿势。
薄宴洲双手往后撑在病床上,身子半仰,黑色西装凌乱得起了褶皱,露出了性感的喉结和两排夺目艳丽的牙印。
这副姿态,莫名生出了几分被蹂-躏过后的破碎感。
再一打量自己,像个山大王在霸王硬上弓一样,紧紧扒着薄宴洲,贝齿上还沾着浅浅的血迹。
氛围暧昧而迷-离。
像是做了什么坏事。
温绾绾不自觉舔了一下牙齿,尝到陌生的铁锈味,小脸腾地一红,连忙从薄宴洲身上下来,把自己裹进白色的被子里,顺带狠狠瞪了眼他。
相反,薄宴洲过于淡漠。
他慢条斯理调整了一下领口,遮住隐隐泛疼的伤口,接着理了理被某人折腾得不成样子的西装。
从上到下,一丝不苟,斯文又禁-欲。
任谁也看不出,他深藏在骨子里的暴戾。
温绾绾的视线扫过那双修长骨感的大手,咽了咽口水,默默把被子往上拉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