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靖带着几分奚弄的神情看着洛栀韵,“现在,本王才觉得能够相信你,让屋外这些人都滚!”
“你……”洛栀韵当真想将这个阴险毒辣的小人掐死,偏偏现在受他挟制,自己的命攥在他手里,她也束手无策。
洛栀韵打掉门牙往肚子里咽,不情不愿推门出去,看着声势浩荡闯进别苑搜寻的侍卫,冷喝,“你们这是作甚,不让人睡觉了?”
为首的侍卫忙低眉拱手:“太子妃恕罪,今夜有刺客夜闯,我等正在缉拿。”
洛栀韵裹着披帛语气慵懒道:“既然如此就去别处抓,离我远些,动静大吵得人头疼!”
见状,侍卫长面露难色,“属下恕难从命,刺客此事非同小可,我们定要保护太子与太子妃的安全。”
洛栀韵心虚地瞟了眼屋内的男子,心下一横,掐着兰花手掩面,“你们……你们何曾将我这个太子妃放在眼里,太子爷难得今日留宿,你们还要这般是在羞辱我?若是惹了太子爷不快发难我,厌弃我,我又该如何自处……”
她说的令人心生动容,一边抽噎一边猛地推开门,纤纤玉手一指,娇嗔道:“进去吧,若是太子爷动怒要责罚,那我们便一起受罚!”
原本院内搜查的人皆是一愣。
夜色清冷,晚风中夹杂着寒意,她披着一件薄纱,身子单薄,墨语落泪惹人怜惜,那扇门敞着,却无人敢进去。
他们也怕扰了太子盛怒降罪的!
侍卫长为难,却也不敢下令再继续彻查,“太子妃息怒,是属下失礼,既然您与太子殿下安好,那属下便告退了。”
说着他又朝门边上的侍卫使了使眼色,“走,去别处搜!”
洛栀韵抽抽搭搭地站在门外目送他们离开,随后进屋合门。
一瞬,那张原本一脸悲戚的娇弱神态,目光变幻,她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冷声朝藏匿在屏风后的宇文靖道:“好了,他们走了,你可以把解药给我了。”
借着月色,宇文靖细致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姿容决胜似水池里徐徐盛开的清荷,眼眶微红,我见犹怜。
人前一张面,人后一张面,这样的女人当真是天生的戏子!
他双手环抱胸前,面色苍白却掩不住本质的邪肆,“若是本王不给呢?”
“宇文靖你**,总不能因为我儿时咬过你便怀恨在心吧!”
宇文靖嘴角笑意愈发深,“本王睚眦必报,你声音这般大难道不怕太子醒来?”
洛栀韵怒目而视,眼前人哪有一丝半毫王爷做派,**!市侩!
她赏给宇文靖一记白眼,“香炉香料里下了些安眠的料,睡得跟猪一样!”
猪?
“噗——”
宇文靖禁不住笑出声,扯得伤口都疼,一秒疼,一秒紧锁眉头。
“呵呵。”洛栀韵半点不走心干笑,“博王爷一笑,赐个解药?”
伤口隐隐作痛,宇文靖收敛了所有表情,难得的肃穆之色,“用这样一件事儿,换洛家大小姐的命委实有些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