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七个月的时候早产了,她甚至没有看到孩子的尸体,医生和护士残忍地告诉她,孩子没有救活。
如果他真的关心自己,当她痛失孩子的时候,他在哪?当她父母破产自杀身亡的时候,他又在哪?
霍东霆听到她提到“监狱”两个字的时候,眸色深了几分:“当年的事,是你错了。”
这八个字,让苏瑾年如同置身冰窖。
事到如今,还是她错了。
“嗯,是我错了。”
她利落地承认,眼中再无任何情绪,换上一片冰冷。
当她爱上他的那一刻,便注定错了。
“那请问,霍总是不是可以放开我了?”
她的语气冷了几分,将他的手拂开。他眸光微深,再次用力抓住了她的手。
“如果我说不放呢?”
他俯身准备吻住她的双唇,突然感觉到一股剧痛从他的某处传来,俊朗的脸因为疼痛而变形。低头看见她的膝盖恰好停留在他的某处。
“这就是不放的下场。”
不等他反应过来,瞬间拉开厕格的大门,回到了包厢里。她极力克制住心里的烦闷,笑着看向杜柏言和王长海,时不时地帮他们倒倒酒,或者是插上两句话。
饭局结束,杜柏言坐在车上,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酒气。他上半身靠坐在车椅上,像是闭目养神。苏瑾年看着手里的文件,可是始终无法专注,心思总是会不经意间想到霍东霆。
“为什么去了那么久?”
杜柏言状似不经意的话,让苏瑾年怔了怔。
“遇到了一些小事,已经解决了。”
她没有将遇到姚颖和霍东霆的事情说出来,而是语气颇为平淡地说道。
“听说,今天霍东霆也来了。”
他的语气像是闲聊般,让她的心猛地一跳。
“哦,是吗。”
“难道你没有遇到他?那真遗憾。”
杜柏言嘴角微微向上挽起,突然睁开双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眼神像是洞悉了她的一切,她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
“你故意的。”
从王长海到霍东霆,他刻意的安排,很难让她不怀疑他的居心。
“别忘了,我是商人。”
不否认,他对苏瑾年有兴趣,但是这并不能成为他愿意让苏瑾年来到身边的依据。如果她连这些人都应付不了,他凭什么相信,她能够帮助自己赢的了霍东霆?
“下午三点半,杜氏会议室还有一场会议,是关于公司竞投城西那块地皮的问题。”
苏瑾年话锋一转,将话题转移到工作上。杜柏言此刻又闭上双眼,一句“嗯”,像是从鼻腔里发出一般,察觉不出任何喜怒。
王朝,天字一号包厢内。
霍东霆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脸色阴沉的就像是大雨将至一般,一副生人勿进的气息,让人退避三舍。
范文臣和安晨明看着好友面色不佳的样子,不由得面面相觑。今天说好了他们兄弟三个好好聚聚,怎么一回头,就这副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