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冻的一哆嗦,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我无奈道:
“你怎么每次出现都带着阴风,冻死人了。”
女子似乎被我这话激怒,房内卷起狂风:
桌椅、木门、连同小女孩的尸体都半悬在空中,直直对准我。
我摆摆头,手一挥。
霎那间,屋内红光大作,无数蜡烛点燃,女子尖叫一声,再无动静。
身后传来脚步声,遗像里的老爷爷面露悲悯看着我。
他按了按我的肩,抬手向西边指了指。
蜡烛熄灭,乌云恰巧遮住弯月,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我听见了另外一道呼吸声,
【你很厉害。】
“我什么都没做,尸油做的蜡烛,以煞镇煞。”
【不逃?】
“我往哪边逃?东边还是西边?”
她没了动静,我看向被打开的桃木盒,亲手制作的人皮娃娃静静地躺在地上。
4
屋外不远处响一阵的欢呼声,细细听,里面还夹杂着绝望的哀嚎与啜泣。
我挑起窗帘向那处望去。
熊熊燃烧的篝火里,二十几个村民围成一圈跳着诡异的舞蹈。
他们带着狰狞的笑容,欢喜地直视在烈火里挣扎的男人女人。
篝火足足吞噬了六个女人和四个男人。
跳着舞的村民齐齐停下,争先恐后地拿过黑袍男人递来的蜡烛。
似乎感受到我的视线,男人回头。
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具对向我,我冲他灿烂一笑。
他顿了顿,若无其事地继续分发着蜡烛。
我挑挑眉,这明晃晃的挑衅都入不了他的眼吗?
人群散去,一名獐头鼠目的老婆子朝这边走来,脚步轻盈,干瘪的脸皮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我想了想,还是回到里屋和男人并肩躺在一起。
不一会,老婆子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她在门口张望了一番。
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我推开了贴在身上的男人。
满床的跳蚤让我浑身瘙痒,但我并不打算离开,这里实在是太有趣了。
破旧的桌子上摆了数十台格格不入的最新的水果手机,贫困的家中吃出肥胖的儿女,活着的人散发着尸臭味,已死之人却生气勃勃。
师傅算我命中有一机遇,念及此处,我安详地闭上双眼。
再次睁眼时,我浑身赤裸,昨夜的老婆子睁着浑浊的眼珠上下打量着我,一旁是色眯眯的男人。
见此场景,我立刻装出惊慌失措,挪到角落缩成一团。
“这是哪呀?”
“这是我家,你是我买来的儿媳妇。”
老婆子沉声开口,拿着锁链的双手蠢蠢欲动。
“妈?”
5
我怯生生冲她喊道。
老婆子愣在原地,她没想到我如此识趣,既没大哭大闹也没要死要活的,手中的铁链往身后藏了藏。
“你是我家买来的,就安安心心当我王家的媳妇,这是你的老公,王德福。”
男人殷勤地凑到我身前,露出结满黄色污垢的八颗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