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没有开灯,只有星星点点的烛火勉强可以视物。白墨而却觉得这烛火太亮了,亮的她眼睛发酸,险些落下泪来。张崇,是真的在用心经营着这段感情。
卧室传出一阵声响,是什么人撞到的声音。白墨而收拾好情绪,把照片拼图放下,慢慢靠近卧室。
推开一条缝,客厅好歹点了蜡烛,卧室内却一片昏暗,什么也看不清楚。
白墨而隐约能看见大概的轮廓,是个人影,正靠在床脚。
“张崇,你在这里怎么不出声啊?”
白墨而颇有些嗔怪,探出手去拍人影的肩膀,反被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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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蜡烛依旧凉着,烛火隐隐约约闪现,竟半点不像是电子的样子。
仔细看,还能看到拱着烛火的荫荫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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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白墨而躺在床上想起昨晚,不敢置信自己竟然……不同寻常。
正想质问些什么,回头一看,躺在她身边的竟是一个不认识的人?!五官立体、轮廓鲜明,闭着眼睛,也能看出几分神颜的味道,他是谁?怎么出现在这个房间?
虽然心里满满的疑问,但白墨而心知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
白墨而胡乱地穿好衣服,见没落下什么就跑了出去。站在门口,理了理衣裳,神情自然地走向电梯、神情自然地走出牡丹会所。
打开手机,一条又一条微讯消息冒了出来,其中张崇的微讯映入眼帘,白墨而手一顿,迅速反应过来后搜索了一下事后注意事项,按照网上说的去药店买好了相应药品,进行紧急补救。
回学校的路上,看着张崇发来的微讯,白墨而不知道自己是该哭才好,还是该笑才是。
【张崇:墨而,我妈不喜欢我没经过她同意就谈恋爱,咱们分手吧。】
微讯时间:今天上午,六点三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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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这孙子,下手够狠的啊!”纪池非头疼的要死,狠狠揉着太阳穴,发誓等他缓过来了,非得让那孙子付出应有的代价。
他好好的参加了个单身party,谁能想到被自己的好哥们儿算计了,敢藏这种东西,他非送他进去好好接受“再教育”不可。
“不行,我得去医院看看,别再有什么病根儿落下了。”缓过了药劲儿,纪池非穿好衣服打算出门。推开卧室门一看,外面一地的玫瑰花瓣和电子蜡烛,还有一个拼图,客厅阳台的酒桌上还摆了戒指和鲜花,一夜过去,花瓣已经打卷儿了。
这一切都在告诉纪池非,这里是个求婚现场,他走错屋了!
看着屋里一片凌乱的床铺,还有记忆里残留的印象,这无一不是在向他宣告着——
“靠!老子失。身了!”纪池非羞愤难当,他还走错了房间,抱错了人!?亏他还觉得那孙子有点人性,放过他了,哪知道是他自己进错地儿了?!
出入牡丹会所的人极有素质,房间就算是不锁门也不会有外人闯入,偏偏纪池非神志不清的进了,成了唯一一个“闯空。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