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夭说着，眼中尽是深沉的讥讽。

她清何不是一直想要成龙么？

你们九重天不是想要护着万俟睿辰么？

那她倒是要看看，此般一来，你们还要如何惩治我？！

而事实上，天帝天后听闻楚夭的话，都是半信半疑，毕竟这蛟修炼成龙的法子，从古至今还未有人能成功过，是以，楚夭的话，根本分不清真假。

天帝沉默了一会儿道：“即使如此，那你为何先前便说明白？”

“因为我不想说明白。”楚夭笑着道：“你说若是有朝一日，你知道帮你之人便是害你之人，你会是什么想法，是想谢谢他，还是想杀了她？”

她的话中充斥这恶趣味，听的众仙后背一阵发冷。

他们从未想过，一向笑脸迎人的楚夭竟会存着这般的心思。

毕竟修仙之事，最重要的便是守住道心。

若是道心动摇了，纵使是你有千般修为，崩盘殆尽不过是转息之间的事。

而楚夭刚刚的话中所言，大有这样的意思。

“楚夭，这儿是九重天，不是你撒泼的地方，将刚刚的话收回去！”

“覆水难收，天帝若是没有旁的事，楚夭便要先行离去了，毕竟，清何还要成龙不是？”

楚夭说着，话语中成龙两个字格外大声。

她转身走出大殿，根本不顾身后众仙和天帝天后的神情。

紫华殿内。

万俟睿辰站在一旁，看着药仙给清何诊治，脑中却是回想起楚夭的一幕一幕。

她那时说她不在乎，究竟是真是假？

她当真不爱他了么？

无尽的疑问涌上心头，万俟睿辰抬手捏了捏眉心，转身走了出去。

清何躺在床上，看着他的背影，落在床榻上的手，紧抓这锦被，留下道道皱褶。

他……是在想楚夭么？！

清何不知道，却能猜个一二。

因为从她轮回归来之后，她便发觉，万俟睿辰的一颗心都记挂在了楚夭身上。

纵使她如何，万俟睿辰也都不曾管过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