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难怪霍飞天不想见司空流舞,面对一个害死自己爹的凶手,但对方又是皇亲国戚,想动又不能动,这种痛苦的确不是旁人能理解的。
想到这,古小浅心里倒真生出几分愧疚。
只是这愧疚在古小浅当天晚上在走廊上看见依旧一身仙风道骨的道长端着一个木盒高兴的从司空振泽下榻的院子里出来时就立刻烟消云散了。
“道长,您这木盒装的什么?”
“银子。”霍飞天拍了拍不大的木盒,又露出狐狸般的笑容。
看着一张如此正直的老者脸,笑的如此猥琐,古小浅内心小小嫌弃了一把,“道长,我们详谈?”
“详谈?”道长上下打量了一下古小浅,继而点了点头。
刚进了院子,关了门,古小浅耍赖的伸出手:“道长,我们家乡有句话叫见面分一半,你好,我好,大家好。”
古小浅完全是仗着知道,道长就是霍飞天,明着要银子。
霍飞天没有理会古小浅说的话,独自斟了一杯冷茶,才说道:“古姑娘,大可去世子面前说说我是谁。”
“你看你说的,我是那样的人么?”古小浅也不傻,留恋的看了看那木盒,才想起正事来,“霍师,那个世子怎么给你银子?”
这事怎么想都可疑?
“小友,贫道无涯子,这还是小友为贫道取的法号。”霍飞天答非所问道。
既然天意要让他面对司空振泽,他不妨陪他们玩玩。
所以说,注定古小浅未能理解司空景衡的本意,不是将霍飞天扯进此事不好,而是将霍飞天扯了进来,注定司空流舞两姐弟的悲剧。
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霍飞天邀请道:“小友,喜欢看戏么?”
看戏?
不会这只老狐狸又在算计谁吧?
“喜欢。”唯恐天下不乱,古小浅答的飞快,别说,内心还有点小雀跃。
夜黑风高,正是做坏事的好时机。
两身黑衣偷偷摸摸进了一个院子,只见其中一人飞快的窜上了墙边的一棵大树。
“我去,”古小浅吐槽一声,也不磨叽,轻吐两口唾沫,蹭蹭蹭也上了树。
要不说乡下长大的孩子特别野,从小没少爬过树捞过鱼,在古家寨,论爬树古小浅从来没输过。
“厉害。”
刚找了一个舒适的地方坐好,就听见霍飞天夸奖了一声。
“一般一般。”
古小浅客套了一番,两人就同时看向了不远处的房间。
四周很黑,唯独房间里暗黄的灯光透出几许明亮。
守株待兔是一件考验耐心的活,古小浅缺的就是耐心,这坐了将近半个时辰,古小浅就有点待不住了。
白天有阳光还好,这夜晚一下子冷起来,还吹着点小风,就显得特别冷。
“霍师,这都亥时了,戏什么时候开场啊?”
“别急,快了。”霍飞天说的胸有成竹。
今日司空振泽找他,可买了一份好东西,以这个败家子的德行,今晚若不做点什么恐怕就对不起他这个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