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确定叶羽没跟过来后，她面色有些绯红，一双水灵的眼睛有些闪躲的看向林一涵，“小姐姐......我，我来帮你穿衣服吧。”

林一涵脱了湿衣后，全身只着了一件长衫，松松塌塌，一走路肤色手脚全露在外面，清灵一时被这“香艳”画面惊到，才叫出了声。

林一涵在她的帮助下边穿衣边出神。

“这种衣服你们每日都穿吗？”

“嗯？”清灵被这问题弄的一愣，随后回道:“衣服自然是每日都要穿的。”

“你就不觉得......太过繁琐？”这左一层右一层的分明就是古装。

“小姐姐是不喜欢这衣服吗？”她有些担心的问。船上只有她一个女侍，她的身形又比林一涵小些，衣服自然不会合身，所以叶羽准备的是干净的男装。

“不，就是......感觉穿太多了。”

“如今虽是开春，但气寒未尽。相比冬日已经少了几件，再少穿些小姐姐会着凉的。”清灵还以为她怕热。

林一涵沉默，不是这个清灵演技太好，就有可能会是她那个不好的预感......

衣服穿好后，林一涵让清灵帮忙准备一些东西。

清灵听完她需要的东西后，“酒？小姐姐想喝酒？”

“用来清洗消毒。”林一涵简单解释。

清灵点头。又有些犹豫，“小姐姐的伤真能自己处理？”

刚才穿衣的时候林一涵有意遮挡，她虽没看清伤的如何，但血迹还是看到点儿。

林一涵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笑，“小伤而已。”

见她离开后，林一涵开始仔细审视船舱房间。

从窗户到摆设全是古风，就连细节的托盘茶杯都没有放过......

东西送来后，林一涵打发清灵离开。

她先喝了几口酒。又用酒给镊子消毒，才开始取子弹。

镊子抵在弹口的肉上，鲜红液体很快就从里面漫出来。她咬牙又往里深入了些......

她脸色惨白，在这深寒的夜里，额头都冒出几珠汗来。将染成红色的子弹取出来，林一涵看着弹头，眼里蒙上一层杀意，风君玖......

伤口缝合完，她累的依倒在床边入睡。

天微亮，船外动静将她惊醒。

她睁开双眸，起身来到船外。

原来船舶已经连夜到了码头。清早的码头已经有很多人忙碌，这些人穿着打扮竟全是戏剧性的古装扮相。这若是做局演戏，真的很逼真......

林一涵眸中有一闪而过的慌乱，嘴中喃喃，“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东陵的帝都，汴城。”

回答她的是走过来的叶羽。

林一涵一怔，盯着他的眼睛......良久才收回目光。

她面上平静，手却在身侧握紧......再握紧，掌心血肉抵出的疼痛用来平复她内心的惊愕......

林一涵跟叶羽致谢道别，她走的很急，急得像是要去求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