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岁的沐晚，是那样令人难忘。

接下来，就是他们的相恋，他们的针锋相对，以及没完没了的相互折磨。

等到这些光影与现在重合，他的眼神才从过去回归，而那扇窗户已然没了光亮，也没有她惆怅的看着月亮的模样。

凌慎行不觉失笑，抬脚去了不远处停的车子处，在车子里睡了一夜。

车子里睡的并不舒服，一早太阳初升，他就醒来了。

车门还未打开，便从后视镜看到人行道上的沐晚，他本欲收回手，等她过去，他在下车。

却没想到，她忽然捂着心口，蹲下了身子。

看样子是疼的厉害。

凌慎行推开车门，匆忙来到她面前，伸手将她扶起来。

沐晚低垂着眼睛，以为是哪个好心的陌生人，未看来人，便说了声谢谢。

凌慎行未语，将她打横抱起，“不舒服，就在医院好好待着。”

沐晚这才看清楚是凌慎行，当即就冷了脸，手下意识的护住肚子。

“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男人不理她，直接将她送到所在的楼层，所在的病房。

一趟到床上，沐晚便拉了被子盖上自己，然后侧身看向窗户，拒绝与他任何交流，哪怕是眼神。

凌慎行站着，看着她避之不及的样子，轻笑了下，“晚晚，你的行为已经说明了，你还爱我。”

沐晚的心被扯了下，但更多的是怒气。

他总是这么轻易的惹怒她。

只是此时此刻，再多的怒气，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爱又怎样，不爱又怎样，反正已没了余生了。

很久，她都没给他回应，凌慎行转身要走，身后却传来她清淡的声音。

“凌慎行，如果我先死了，我希望你长命百岁。”

他垂眸，“谢谢。”

“这样你我便永生永世不会在黄泉相见。”

他沉默十几秒，心底处有什么在撕扯，喉结几番滚动，“黄泉不是你家开的，你没权利规定谁的相见。”

“你……”

他笑，“怎么了？”

“我不想看见你，麻烦你马上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