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燕王和成王的项上人头。”穆芸凌迎着他逼视的目光，认真回答。

“你与燕王没有感情，这我能理解，可我听闻，你与成王私下里多有往来，情义笃深，你为何要杀他？莫不是不能嫁给他，就要将他毁掉？”

穆芸凌用沉默来抑制自己心中瞬间升腾起的恨意。

前世，这两个人一个害得她外祖父宁国公一家被满门抄斩，当着她的面虐杀了她的孩子，另一个在利用完她之后，将她没入贱籍，充为军妓，令她饱受***。

许久，她方才冷声开口：“半个月后，燕王会将我外祖父宁国公推出去当此次江南盐税侵吞案的替死鬼。而成王—”

穆芸凌略顿了顿，继续道，“他若仅是袖手旁观也就罢了，可他却在私下里推波助澜，想致我外祖父于死地。”

成王对她哪有什么情谊，都是为了利用她的假面具罢了。

“所以？”苏鸿林目光了然地看着她。

“所以，希望到时候，苏公子帮我一把。”穆芸凌坦然回视着他。

“皇上念在我外祖父和宁国公府祖上曾经的功绩上，不会要他的命，但被抄家流放是肯定的。我希望苏公子能让你安插在朝中的人从中周旋，让我外祖父免于抄家流放之苦，革职夺爵，回原藉养老就罢了。”

这也是她今夜刚刚重生回来，就冒着风险，这么急着来找他合作的原因，她的时间太紧迫。

“你既然知道，为何不提前阻止此事发生？”苏鸿林困惑地问。

“一则，我外祖父为人刻板，太过迂腐，让他吃些苦头也好。二则，朝中夺嫡暗潮汹涌，我外祖父始终不肯站队，这一次才会被推出去，让他避开这纷争未尝不是件好事。”

穆芸凌侃侃而答，“三则，待到将来，为我外祖父洗清污名，皇上必然会对我外祖父心中有愧，到了那时才是宁国公府更上一层楼之时。”

“燕王妃好深的心思。”苏鸿林拂掌叹服，“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秘密的？”

“抱歉，此事我无法告知。”穆芸凌话语微顿，又道，“但请苏公子相信我，与我合作，我保证两年之内，让你得偿所愿，登基为帝。”

“呵，燕王妃真敢说啊。”苏鸿林望着她那自信的目光，既觉得她太过狂妄自大，可想到她拿出来的两样东西，又觉得未尝不可一试。

但他还想再试一试，她能为此做到什么地步，“若我觉得燕王妃的诚意还不够呢？”

“你还想要什么？”穆芸凌眉心微蹙。

苏鸿林没有回答，他上前一步，左手轻佻地拂过穆芸凌的颈侧，那雪白的脖子上还有他留下的青色指痕。

他盯着穆芸凌的反应，左手一路往下，伸入她的衣襟里，就要往那温热柔软之处摸去。

可她始终一脸平静地站在那里任他做为，不躲不避。

反倒是苏鸿林自己先抽回手，别开眼掩饰自己眼中的慌乱，口里嫌弃道：“无趣，跟个木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