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苏慕晗开口说话，顾止寒便问：“今日你与颜栖比试时，使得是哪门剑法。为师并没有教过你，除了流光剑法以外的任何剑招。”

流光剑法是瑶光剑宗的初级剑法，可以说是剑修入门必修的一本功法。因为苏慕晗资质太差，更高等级的剑法她根本无法承受，顾止寒便亲自修改了流光剑法教给她。

但今日，顾止寒明显发现，苏慕晗使得剑法，连自己都没见过。

苏慕晗面色一紧，悄悄扯上顾止寒的衣袖：“师父你别生气，是弟子实在太想赢下这场比试了，所以才找了泽川师弟，让他帮我寻了本已经失传的剑法来练。”

“我是您的徒弟，但偏偏资质这么差，这么多年才修到练气十层。我不想再丢您的脸，也不想您因为我而受人诟病。师父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苏慕晗眼眶微红，唇色苍白，似乎只要顾止寒说一句重话，就能立刻哭出来。

顾止寒将自己的衣袖从徒弟的手里轻轻扯回来，轻声叹到：“我不知你到底修习了什么剑法，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如此大的进步。但只要不会伤人伤己，就随你去吧。”

苏慕晗这才转忧为喜，甜甜地回了句：“谢谢师父，徒儿就知道，您对我最好了！”

顾止寒垂下眼睫，没有回话。

“那师父，徒儿可不可以向您多提一个请求啊？毕竟这次徒儿可是第二名呢！”见顾止寒没有生气，苏慕晗稍稍凑近了些。

顾止寒没注意她这些小动作，只是问：“你想提什么请求？”

苏慕晗立刻笑道：“徒儿也想去岐山秘境瞧瞧！”

“胡闹！”顾止寒眉头皱起，“你如今还未筑基，岐山秘境危险重重，你贸然过去，不知道会遇到多少危险。”

“师父，可是徒儿真的想去！徒儿身上有您赐予的那么多法宝，不过一个岐山秘境，肯定不会有事的。再说了，师妹都能去，我比她还大一岁呢，说不定我也能在秘境开启之前，成功筑基呢！”

苏慕晗继续不依不饶：“师父，徒儿总不能一辈子被您庇护着，迟早要出去闯荡闯荡的嘛！求求您了，师父。”

苏慕晗的态度十分坚决，几次下来，顾止寒终于还是松了口。他答应为苏慕晗留下一个名额，但也要求苏慕晗要一直跟在此次带队的掌门首徒——穆展身边。

顾止寒的话，苏慕晗就没有不应的。

等走出仙尊殿之后，苏慕晗才默默握紧了脖子上的玉坠，如同呢喃般地说了句：“希望你没有骗我，岐山秘境里真的有可以改善我体质的千年冰莲……”

……

颜栖的丹田一片滚烫，全身的灵力不断地冲刷着她的经脉。

她只觉得自己浑身的皮肉都一次次撕裂、又愈合，而那层筑基的屏障却迟迟没有突破。

先前苏慕晗得到的那枚筑基丹就在她面前，凭借颜栖如今的实力，只要服下筑基丹就能轻松筑基，根本不用遭受这些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