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我实在是不敢相信,可是这未免也太巧了一点儿,怎么碰着他的姑娘就都不见了呢?”
不远处的客栈二楼,一个半开的窗户口旁边坐着一抹纤细的身影,祁诗看着那个表演的有模有样的人,心中好笑。
纪皓轩站在一侧。“主公,昨日你不是安排这小孩儿和他姐姐见面了吗?”
“他这演的也未免太像了一点儿……”
祁诗轻轻地笑了笑,反倒无不赞赏的评价。“阿茶这般能屈能伸收放自如才能起到我们想要的效果,不是吗?”
祁诗看着下面的闹剧差不多了,拍了拍身侧人。“我们该去关键地方看一看了。”
此时京城外附近的一个小县城,一个虎背熊腰的男子正窝在一个小院子里快速的收拾着东西。
他刚刚把包袱打理好背在身上的那一刹那,就听到身后有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这么着急是去哪儿啊?坏了本座的事情就想直接走?”
刚刚得到消息说张屠户和苗娘一路送人往这里,可是半路中苗娘忽然间昏迷不醒被人打落在地上。被锁在笼子里的人全都被人放走,张屠户也悄然不见。
只可惜他走的时候不够利落,愣是留下了痕迹,让他一路追查到了这里。
男子微微僵住宽厚的身子,可是转头的那一刹那却是露出了一排牙齿,他笑得格外放肆。
“劳烦大人追到了这里,不过可惜你这批人全都不见了,不知道人回头又该如何交代?”
黑衣男子猛然向前拔身,他伸手就要碰到面前人之时却忽然感觉到有些头晕目眩。他猛地咬破了舌尖,就发现面前人不慌不忙的从脸上撕下了一张人皮面具。
“你——不是张屠户?”
男子抱着胳膊笑得肆意。“哎呀哎呀,你现在可以试试运转功力,是不是浑身上下像是被针刺一般?”
黑衣男子下意识的顺着对面人的话运转了功力,霎时间痛的脸都扭曲到了一起。
“你……何人……啊!”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痛得跪倒在地。面前人一边笑一边说。“你若是再不告诉我你交接的最终地,恐怕也就只能在这里凄惨的七窍流血而亡了。”
黑衣男子不甘心的握紧拳头,在剧烈的痛意驱使下,发出了阵阵呢喃。“我……说……”
男子蹲下身附耳过去,就看到剩下人猛地从袖口中弹出一根针,他抬起手将针挥到一旁面上的笑消失不见,逐渐转冷。
“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冷笑一声,抬脚踩在了男人的头上。“看来我可得好好招待你一番了。”
正在此时,附近不远处传来一道轻缓的声音。“带人快点儿撤。”
男子这才拿下脚,脸上带着几许歉意。“抱歉公子。”
兰泞摆了摆手并不在意,他在转角处看着那个黑衣男子满脸痛苦的模样,没有任何怜悯,他瞥下眼眸看到自己的腿声音格外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