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跟男朋友天天出去玩天天翘课的惠妮不见了，她安静了成熟了，一头海藻般的长发没有了，是微卷的及肩长发，明明还未嫁人，平添了几分沧桑。程程也是，好像也收敛了不少，那时候买名牌买限量版多疯狂，如今看看也变得朴素了起来。

她心里很介意这些变化，她确信在她离开的这几年里，一定发生过不少的事情，但这些事情她一概不知，但这是她的缺席，她不能，也不敢去询问到底发生过什么。只能闭嘴，想从话语之中寻到些蛛丝马迹，却遍寻无果，只能装傻。

林希看起来很开心，唱着跳着，猛地灌酒也是撑不住了要吐，让她陪着去转角处的洗手间，她出包间门之前瞟到几乎没人拿起来的麦克风，心里摇摇头。林希在里面呆了很久，她觉得有些不对才去敲门，门打开后看到的是眼神空洞泪流满面的林希，她绕过向挽走到洗手台边，整张脸都浸在水里，她看到林希的睫毛膏晕染在水里，是可怖的黑色，她看不到林希的表情。

林希猛然抬起头，眼睛鼻子都红红的，她赶紧去扶，而林希只是苦笑，扭头看她，轻声重复她的名字。

“告诉我，许向挽，三年来，你幸福吗？”

“我……”

林希突然噗嗤一笑：“对不起，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原因跟程嘉年分的手，但我相信痛苦的不止他一个，你说是吗？”

三年了啊！三年来第一次听别人提起这个名字，看似那么云淡风轻的提起往事，却还是重重击中了她的心。她很茫然，也很难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为什么你们要分手，告诉我为什么，你们曾经那么幸福，为什么要放手？”

林希紧紧的逼问她，却又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后退一步踩偏了台阶跌坐在地上。

“到底是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我们，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之中，竟然没人能过好这一生。你说是不是罪孽深重。”

她几乎是颤抖着蹲下，努力看着林希的眼睛，有点迟疑的问：“你说，没有人幸福？”

没有人幸福？

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在她生命里都是空白的，为什么大家不能过的好一些。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让她的离开变得格外无情，也格外绝情。

“你知道我要结婚了吧？听起来真好，我也差点误以为我很幸福，可是时时刻刻提醒我的是现实，我是要结婚了，可对象不是他，他早就在几年前抛弃我了，四年感情比不上什么一见钟情，我什么也不想相信了。看到惠妮了吗，她现在连笑也很少笑了呢，她流产的时候谁都不告诉，要不是我碰巧在医院碰到她，我都不敢相信这是我认识了四年的老同学。还有程程，卖掉所有名牌以后她也基本上已经是空了，大概只有她自己知道爸爸破产的心情。你为什么不坚持，我知道你跟程嘉年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否则你们不会好好的就分手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