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了家，在家门口接到了房主催房租的电话，我用所剩无几的钱把欠下的房租给了人家，然后跟房租商量好，这个月的月底，我打算搬家。

房主还以为是她态度不太好惹我生气了，问我是不是找到其他的好房子了，还态度温和的跟我说我的房租可以稍微降价。毕竟这块的房子都是老楼，我走了也未必马上就能有别人愿意搬进来。

我摇摇头，不是找到好房子了，是没钱付房租了。初步打算是先搬到我的一个朋友家住，她也挺穷的，就是好歹已经结婚了，有房子，我打过招呼可以住在她家客房。

我开始收拾东西，前后忙活了大概两三天，没用的都让我丢了，剩点重要的随身物品都被我用纸箱装好，我联络了搬家公司，预计后天就能过来。

那天我睡得昏昏沉沉的起来，外面敲门声太大，我以为是搬家的大哥来了，开门的时候发现沈湘南站在门外，阴沉着脸的样子几乎要滴出水来。

我一下精神了，身上穿着单薄的睡衣，也没穿内-衣，肌肤在薄纱下若隐若现，我赶紧关门，又被他卡住。

“乔伊，你这是做什么？”

“雨女无瓜。”我没好气儿，不曾想他会来，更没做好再见他的准备。本想推开他再把门关上。手在触碰到他胸口的时候，他一把抓住我，将我推进屋里去，反手关上门。

他进屋，看到屋子里面的东西大都被纸箱封起来，杵在那愣了好久。

“乔伊，你要搬家？”

“明知故问。”

他跟在我屁股后面追着我问：“为什么？离开这儿你想去哪？”

“随便去哪，反正我一个人，无牵无挂，去哪都一样。”我回答得很敷衍，很任性，不知道他有些生气了。门口又响起敲门声，这次是搬家的大哥没错了，我要开门，沈湘南就像个无赖似的堵在门口，不让我开。

“让开。”

“我不准你走。”沈湘南朝门外喊了一嗓子，“别拍门了大哥，我们不搬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沈湘南你让开，别给我添乱！”

外面还在拍门，沈湘南气得不行，抬腿，他那价值不菲的精致小皮鞋一脚踢在门口的鞋柜上面，我的高跟鞋哗啦啦地洒了一地，听这声儿，门外的大哥以为是两口子吵架，扭头就走了。

我做了个深呼吸，我告诉自己不能跟他这种地痞无赖发火，不然真的很没水准。

“乔伊，那天早上我给你留的纸条你看见没有？”

“看见了。”

“那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你辞职了都不告诉我一声？因为我把你们经理打了，你替我背锅被开除了，这种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跟你没关系。”

“跟我有关系！人是我打的！手也是我弄断的！赔钱也应该是我赔，你赔哪门子的钱？我沈湘南是穷的叮当响了要你替我出？出事了不给我打电话，就自己硬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