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拨通了任舟的电话,很快便被接起。
“喂,苏暖,怎么了?“
我原本想好好跟任舟说明我现在的情况的,可一听到他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压抑的情绪瞬间被施放了出来。
“我...呜...任舟...呜呜呜...你...你能帮...帮帮我吗...呜呜呜。”
“苏暖,你怎么了?你别哭,我帮你,我帮你,发生什么事了?你别哭啊”
“我...呜...孩子...呜呜呜...我的孩子被...呜呜呜......”
我的声音说的断断续续,任舟不清楚情况,急得不行。
“苏暖,你在哪?我来找你”
“我...呜...我在家”
“好,我马上就来,你别怕,等着我”
“可是...”
任舟挂断了电话。
任舟在D市,距离A市即使是做飞机也需要1天,可任舟却在我打给他电话的晚上12点就到了,时间仅仅过去了6个小时,时间太短,以至于在我开门见到任舟时我都怀疑是自己太过伤心眼睛看花了。
任舟看到我哭的红肿的双眼,明显一愣,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别怕,我来了”
“嗯...任舟...我...”
看到任舟我又有些想哭了。
任舟走近屋内倒了一杯水递给我,别着急,慢慢说。
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尽数告知,我原以为以任舟的性格一定会暴怒,谁知他居然只是捏紧了杯子,一言不发。
半响,任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窗外,“你该去睡了。”
“都这个时候了我怎么睡的着?”
“睡不着明天会有黑眼圈的,有黑眼圈,就不漂亮了。”
我一愣,这是我小时候哄他睡觉时曾说过的话,没想到他居然还记得。
看着我没有反应,任舟将我的肩扭正,正对着他,看着我一字一句道,“我会处理好的,我保证。”
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在,任舟总能一句话就让我安心,我望着他,点了点头。
在我睡下后,门外传来任舟的电话声,对方似乎是一位律师,他们聊了许久,久到等我有意识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我起床推开门,不在客厅,不在卧室,不在厨房,任舟去哪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大门开了,任舟拿着我的钥匙进了屋,看到我后明显一愣,这么早就起来了?什么时候你这么勤快了?
我无心与他开玩笑,努了努嘴不说话,任舟也不再追问,只把手里的早餐放在餐桌上,便去厨房了。
不一会,任舟端了一杯刚温好的牛奶出来,“喏,给你这个。”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加热。”
任舟没有反驳,只笑了笑,“快喝吧。”
我闻言抿了一口。
“味道怎么样?”
“挺好的,不说这个,昨天的事...”
“你先别急,昨天我已经就你的情况问过我的朋友了,甜甜还没断奶,我国婚姻法明确规定,不满两周岁的婴儿,应当有母亲抚养,跟随母亲共同生活,你可以向法院起诉,主张孩子的抚养权,没有特殊情况,法院一般会将不满两周岁孩子的抚养权给女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