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

“你真心不适合这样穿。”

……

自从那天以后，顾南南再也不想穿裙子了。

“米雪，我想和你谈谈。”顾南南真心受不了这么低气压的靳泽北，打算找米雪聊一聊。

“好。”

顾南南和米雪去了教学楼的阳台，这里的大门是锁着的，顾南南偶然发现还有一个洞可以进来，而且这里风景真心很美。

顾南南坐在阳台上被丢弃的沙发上，米雪嫌弃它脏而站着。风很大，顾南南的头发有些散乱。而米雪仍然站着，时不时抚一下刘海，背打得特别直，顾南南有时怀疑她背后打了一个钢板。

“米雪。”

米雪应了一声，示意顾南南说下去。

“你……真的有男朋友了？”顾南南试探地问，果不其然，米雪说是。

“你喜欢靳泽北。”米雪早看出顾南南的小九九，明知故问。

“……”顾南南不说话。

米雪正要离开的时候，顾南南突然想到胡一菲喝醉后对诺澜说的话，也模仿着冲米雪的背影大吼：“对啊我就是喜欢靳泽北你咬我啊？”

米雪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顾南南。顾南南发誓，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米雪流露出这样的眼神，有怜悯，有担忧，有无奈。

而这种眼神，她之后也在靳泽北的脸上看到过。

当然，这是几年后的事了。

顾南南和米雪就这样僵持着，终于，米雪转身走下去。

顾南南不懂。

她不懂那个眼神的意思。

等顾南南下去，班上的同学已经走得差不多了，米雪也已经走了。顾南南把桌上的东西放进抽屉，抽出书包，有些无力。

她是不是太矫情了？

“你怎么了，最近打算从逗比升华为高冷了？”靳泽北突然在顾南南身后冒出来，顾南南明显被吓得魂都没了。

“我还是觉得逗比的顾南南更可爱。”

顾南南猛地抬头，靳泽北的下巴毫无征兆地被顾南南的头撞了，顾南南尖叫一声抱着头蹲下去。

“我都没叫你叫什么！”靳泽北表情狰狞地捂着下巴，如果花痴大军们看到靳泽北的样子，一定会有无数颗玻璃少女心碎成渣渣。

顾南南和靳泽北一起回家，靳泽北离顾南南的家不远，也算是顺路回去。顾南南似乎已经忘记之前发生的事，靳泽北告白的事，米雪有男朋友的事，在天台上米雪真面目的事，全都在此刻释怀。

感情本就复杂，一头栽进去，便是此生再难挣脱，可偏偏有人执着。

“你还等她吗？”顾南南问。

“嗯。”

于是一段感情忽然就入了秋。

像一场下了四年的绵长细雨，停了之后发现梧桐叶落，万物归尘，短短一瞬就是深秋。

我曾嘲笑过言情小说里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也嘲笑过败在感情里挣脱不开的人，原来我们都是这样的人。

只不过，是你败给她，而我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