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三个字,司机的声音格外小。
“是吗?”
我望着窗外,万里无云,这是我和谢铭泽之前求大师算的好日子,他会在这天娶我。
“我爱人在那边,他会保护我。”
“那行,我就给你送过去。”
我点头,轻抚着婚纱裙摆。
“姑娘,你这是…结婚?”
我今天第一次笑着说。
“对,他不来接我,只能我去找他。”
“你们现在这小年轻,结婚方式可真是花样百出。祝你们新婚快乐!”
司机大叔豪爽的笑,话语里满是真挚的祝福。
谢铭泽,你听到了吗,新婚快乐。
南通路。
“在这停车吧,他在里面等我,我走进去就行。”
“行,那我就不开进去了。”
我摸索着手机,却发现不知何时找不到手机的踪影,我窘迫的站在原地。
“抱歉,我留个电话给您好吗?我的手机…”
“没事,姑娘,就当给你们添份喜头。”
“谢谢您!”
“你快去吧,等会他该等着急了。”
正说着,就挥着手开车离开。
我看着离开的出租车,转身,一步步往街里走去。
街道上空无一人,我抬起头,看着路口的监控微笑,走进巷子。
青灰色的石板上,血色斑斑。
我蹲下身,摸着干涸的血迹,白色婚纱映着血色,格外显目。
流了这么多血,他该多痛啊,他那么怕疼一个人,平时烫到手都要我吹吹手。
“没事的,铭泽,我来陪你。”
“你等我过去哄你,等着我好不好,我马上就去。”
“啊啊啊啊—”
“又死人了!”
“插播一条紧急新闻,今日上午九时,南通路,长街小巷再次发现一名死者…”
警察局
“该女性死者和上一位死者是恋人关系,据我们目前所知,两人并未领证,但是原定婚礼时间是在…今天…”
“大概率是,殉情。”
2
等我再次醒来,看着自己透明的身体,
“难道人死后,会灵魂脱离吗?”
我控制身体漂浮起来,逐步适应着漂浮移动后,离开长街小巷。
南通路上空无一人,黑夜越发寂静。
当我走出巷子的那一刻,狗吠声响起,接连响应,震耳欲聋。
“怎么回事,头好疼。”
“别叫了,别再叫了!”
“啊啊啊啊”
我瘫倒在地,捂着耳朵,痛不欲生。
“孩子,回来吧。”
眼前金光闪过,下一刻,就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请问您是?”
我看着坐着的白胡子老头,控制着身体后退。
“哈哈哈~”
“你这小丫头,果真没走。”
“不过老朽还是劝你,早早放下,入轮回。这不是你该留的地方。”
我看着白胡子老头,一脸云淡风轻,好似早已经预料到我们会在此相见。
“请问,谢铭泽在哪?”
“他已经去了该去的地方。”
我听着他的话,内心冷笑,最烦这些出家人,总是一副我知万事我不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