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他把我的头按在桌子上，磕出咚地一声响。

教室里很安静，都在看我这个恶毒女配的下场。

放学的时候我找不到书包了。

我从窗台往楼下一看，那只显眼的亮橙色的书包躺在喷水池里。

我认命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下楼去拿。

每一个江樊，都会给我整点新鲜的活，我有时候无法预测他接下来会干什么。

当我靠近喷水池的时候，江樊忽然从树荫底下出来，从水池里捡起了我的书包，接着把它踩在脚下。

“过来拿啊。”

他长相俊美，让他脸上的笑容看起来人畜无害。

“跪着过来拿。”

行为却是个畜生。

“不愿意？喂，你们帮帮她吧。”

从前跟在我屁股后面的马仔们，一个个地围过来，架住我的手，让我跪在江樊面前。

江樊踩着我的手，一边用手机录像。

“好了吧，你们别这样。”一个文文弱弱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放过她吧，好不好？”

江樊皱着眉头：“夏青，你别傻了，今天要不是我阻止她，遭受这一切的就会是你。”

他叹了一口气，语气又放柔和了些：“你就是太心软，但是青青，你同情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同情这个人，我这是在帮你报仇。”

趁他分心说话的时候，我抽回了自己的手。

我疼得直抽气：“我根本就没有要对她做什么。”

“对，你没有。”他冷笑一声，提高了声音，“但是你即将要做，所以防患于未然，我先让你尝尝这种滋味。”

他们揍了我一顿，把书包的拉链打开，将里面的水浇在我身上。

江樊笑嘻嘻地跟我说：“这就是恶毒女配应有的下场，下回，你要欺负青青之前，最好先用你的脑子想想后果。”

3

我就这么一身狼狈的回到了家里。

为了避免被我妈发现，我准备悄悄去卫生间处理。

可是卫生间的门刚被打开一半，我妈突然从房间出来，一把抓住了把手。

“你这是怎么回事？”

她脸色发青，呼吸之间一股酒味。她抓着我的头发，把我扯到她面前。

“你在学校打架了？你说话！”

我简明扼要地描述了一下今天的遭遇。

然后她扯着我的头发，把我推到沙发上，拿出鸡毛掸子，一边打一边骂骂咧咧。

“没出息的东西！你就不能打他们吗？打输了还好意思回来！”

“别跟我说你是被欺负的那个，我没有你这么丢人的女儿！”

“他们怎么单单欺负你呢！都是你不好，都是你不好！”

“都是你不好！都是你不好！”

“都是你不好！否则你那个杀千刀的老爸也不会跟别人跑了！”

我咬着嘴唇不敢说话，等她打累了，自然就会停手。

其实从前，我尝试过逃跑。

躲起来、离家出走、甚至自杀，我都尝试过。

除了特定的剧情以外，我发现自己是能够自由活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