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笃定的喊出了妖言的名字，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十年，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早已刻在他心上。

无论她变成什么样？装扮谁？哪怕是化成灰，他也能一眼认得出。

妖言浑身僵硬，咬着下唇不置一词。

夜鸣也不介意，笑了笑，伸手就去拨她头上的轻纱。

这个动作，妖言再熟悉不过。

夜鸣以前就喜欢掀起她的轻纱，钻进来和她说各种肉麻的情话，逗得她脸红心跳！

那些甜蜜历历在目，又恍如隔世。

她刚要阻止，夜流苏更快一步，抓住了夜鸣的手。

“陛下，蝶神的容颜不可亵渎。”

夜鸣瞄了一眼夜流苏抓着他手腕的手，皮笑肉不笑。

“皇叔这是干什么？朕和自己的妻子亲近有何不可？倒是皇叔，没有经过朕的允许，私自将皇后带出宫，该当何罪。”

帝王的威严不可侵犯，轻描淡写间霸气侧漏。

“陛下这话为臣就听不明白了，是陛下命令为臣全权住持祭天大典，蝶神前来为百姓祈福，何错之有，倒是陛下忘了，蝶神先是蝶神，才是皇后，可不是后宫方寸之地能困住的。”

夜流苏有理有据，处变不惊，气势不输皇帝。

夜鸣给气笑了。

“皇叔呀皇叔，朕以前只觉得皇叔用兵如神，今日才知，皇叔的口才也是一流。”

“朕承认皇叔说的每一条。但，皇叔别忘了，朕和皇后夫妻一体，不知皇叔对一体两个字怎么理解？朕以为，一体是指，朕和皇后是一个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就不存在皇叔说的什么驾驭在皇后之上的神！”

“对了，朕也没有将皇后困在后宫三寸之地，皇后爱朕，心甘情愿留在后宫陪朕，皇叔若有疑，可当面问皇后……我们夫妻感情，岂是外人能够体会得！她有我就够了。”

最后一句，他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的！

妖言不知夜鸣何来的自信，居然敢说他们的感情！

也是，在夜鸣眼中，自己那么爱他。

哪怕是被挖走心，哪怕是被屠了族人。

她依旧会爱他，永远和他站在一起对抗天下！

爱的确不会改变，但，爱会转移。

现在，她只爱自己。

夜流苏不客气道：“陛下您大概是传国玉玺丢了，彻夜不眠的寻找，太累了，大白天竟是做起梦来。”

说难听一点，就是白日做梦。

在皇帝没有发难之前，夜流苏突然转头对着妖言温柔一笑。

“蝶神，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他那语气带着撒娇的味道，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妖言不紧不慢道：“陛下说得对。”

顿时，夜流苏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周身散发出的寒气足以将人冰封。

夜鸣嘴角微微上扬，得意的看了夜流苏一眼。

“皇叔，你可看清楚了，朕与皇后伉俪情深，谁也没法将我们分开。”

言必，他靠过去，温柔的去拉妖言的手，却被她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