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是他的药,这是她唯一的价值,很快他就会像丢弃垃圾一样踹掉她。
......
上午十点整,陆知羿和南凝一同从民政局里走出来,手里多了两个红本。
男人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徐徐地对她道:“新婚快乐,陆太太。”
南凝抬眸看着他,从他的眼里看不到一丝丝新婚丈夫的怜爱,有的只是戏谑和玩味。
站在盛夏的阳光下,她竟全身发冷,虽然婚期只有三个月,但她觉得会比三十年还要漫长,因为屈辱的日子会让人度日如年。
她说不出一句话,都是在听陆知羿说。
“陆太太,你的男人喜欢看赏心悦目的美人,以后再哭的时候千万别让我听到,我这人看着好说话,但其实并不好说话。我不开心,周围的人都得陪着不开心。”
“你知道的,陆太太这个位置你其实并不配,给你用三个月甚至更短时间,并不代表你有行使陆太太权利的资格,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自己要拎得清。”
“既然是我身边的匆匆过客,那就没必要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在香泽四季以外的地方见到我,记得及时躲避。”
南凝怔怔地看着男人的脸,他依旧清隽雅致如高岭之花,但说出每一个字都带着邪恶,她断定他是个披着君子外衣的恶魔。
男人俯身下来,歪头亲吻她的脸颊,轻笑道:“晚上八点我会准时到家,希望看到一个令我赏心悦目的陆太太,新婚之夜也想过得开心一点,陆太太可要好好准备。”
他刻意将“开心”两个字说得重了些,深藏其中的含义南凝听得懂,脸颊不由得红了。
他欣赏着她的窘蹙,薄唇间发出轻笑,随即将一张卡放在她手里。
“女人讨男人欢心总是需要成本的,陆太太可以去买好看的衣服首饰装扮一番,钱就从这张卡上刷。”
语罢,他乘车远去。
她一个人站在民政局前,像个丢了灵魂的布娃娃,看着手里的结婚证,只觉得人生讽刺到了极致。
......
南凝先去了医院看望父亲。
陆知羿已经命人缴过医药费了,她可以暂时松口气。
父亲沉沉地睡着,她坐在床边说了许多话,可惜听不到他的一句回应。
中午时分,她从医院里出来,一个人去吃午饭,选了尚城最贵的餐厅,点了最贵的菜。
哪怕吃到肚子发撑,也坚持把这顿饭刷足一百万。
然后她打车,去尚城最高档的商场。
最贵的衣服每个款式每个颜色都来一件,最贵的鞋子每个款式每个颜色都要一双,首饰区里最贵最华丽的钻石项链眼都不眨地全部买下,这烧钱的豪情令店员瞠目咂舌。
最后她还去尚城最贵的酒庄,买了几十瓶庄里最贵的红酒,酒庄老板受宠若惊,忙前忙后把她像祖宗一样供着。
今日的消费体验,南凝格外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