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儿,你怎么了?”路世安出生时带了弱症,只是匆匆几步,就让他面如白纸,停在床沿咳了好一会儿。
谢凝连忙摇头,“没事,就是……嗯,头有些疼。”
听到路世安的那声“凝儿”,沈迟烨更为火大,他撩起谢凝的衣摆,唇齿与肌肤的触碰,顿感酥麻。
曾几何时,谢凝在他身下缠绵时,他也是一声声地唤着“凝儿”两个字。
他说凝儿听话,再忍耐一会就好。
他还说凝儿最好,哄着人一次又一次,却又不知餍足,耳畔低语时,喊的都是凝儿。
原以为,他们会天长地久,白头偕老。可现在,他却成了要躲着藏着的奸夫,还得听谢凝和路世安说着夫妻间的私房话。
路世安自责地道,“我们刚......刚从南边求医回来,母亲就让你跪了三日祠堂,实在是我无能。但你也别怪母亲,她自个也病了三日。今日你在雨中跪了一个时辰,我已帮你求了母亲,她许你休息两日再去请安。”
他们夫妇前脚回京都,沈迟烨就凯旋归来。
谁也想不到沈迟烨没死,更想不到沈迟烨的“寡妻”嫁给了他的表哥。
想到沈迟烨,路世安不太自然地打量谢凝一眼,发现谢凝面色潮红,关切地问,“凝儿,你是不是病了,为何脸这么红?”
谢凝忙说没事,强装镇定地把手伸进被褥里,不能让沈迟烨再继续往下。感受到沈迟烨的胡茬肆无忌惮地刮蹭游走,只想路世安快点出去。
看着路世安羸弱苍白的脸,谢凝心中叹息,这样怕婆母的一个人,为了娶她,人生第一次和婆母闹绝食。
她感念在绝境时,路世安对她伸出援手,所以孩子刚满月,婆母要她和路世安南下寻医,她毫无怨言。对于路世安的软弱,她也不多苛求。
可回来三日,每日去给婆母请安,都被罚跪在祠堂,连孩子都没见过一次。
“三爷……”谢凝正想着让路世安先走,被褥里的沈迟烨却按住她的手,这人当真是厚颜无耻,竟……竟然在舔她!
湿润的触感从下往上,谢凝瞬间立起鸡皮疙瘩,这是一种难以述说的感觉。她觉得羞耻、愤怒,但长久的空虚又得到一丝丝慰藉,甚至在隐隐期待。
路世安看谢凝突然顿住,以为谢凝很难受,“凝儿,你病了就好好休息。不过,关于澈儿的事,你先别与母亲提,行吗?”
“为何?”谢凝艰难开口,残存的理智让她极力地克制自己。
路世安为难地看着谢凝,到最后,抿起唇瓣不说话了。
见路世安慢慢涨红的耳垂,谢凝颇感无奈,感受到沈迟烨越发放肆,慌忙放下床帏,“好的三爷,我暂时不与母亲提,但我想先见见澈儿。你先回吧,我要休息了。”
隔着半透明的床帐,路世安看不到谢凝的表情,但他知道,谢凝是不高兴了,温声叮嘱了几句,才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屋子。他总觉得,谢凝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