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宋之南。

他带着人找到了我和妹妹们的藏身之处。

士兵粗鲁地把我们抓出去。

宋之南正对着一个肥头大耳的异域将军谄媚。

我看着他把两个刚及笄的幼妹送到那个猥琐的男人面前。

男人的眼里都是亮光：「宋副官，本将军回去必定亲自向圣上引荐你。」

然后就迫不及待地解开腰带，一把抓过了我的幼妹！

「不！」我刚出声，就被宋之南重重打了一耳光，然后被堵上了嘴，按倒在地。

宋之南站在旁边看着幼妹被凌辱，没有任何反应。

两位幼妹越是挣扎，男人就越兴奋，鞭子重重地打在妹妹身上。

皮开肉绽，血沫横飞。

我听着幼妹凄厉的惨叫声，由高昂转为呜咽，最后了无声息。

「小娘们，真是扫兴！」

男人不满地起了身，又看向我。

我满心满眼都是幼妹的惨状，只想与这狗贼同归于尽！

士兵将我带近之后，我死死的咬住了男人的手。

男人吃痛将我甩开，我吐出了嘴里的血肉，死死瞪着他。

宋之南见情况不对，又过来给了我一耳光。

「不识好歹的狗东西！能伺候将军是你的福分！」

我嘲讽地看宋之南：「宋之南！你叛国、负公主、害死家人！当初宋家就不该供你科举，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

宋之南恼羞成怒地瞪着我。

将军看着我和宋之南相似的脸，玩味至极地开口。

「宋副官，本将军今日扫兴至极，你若是亲自教训了你妹妹，让本将军满意的话，还可既往不咎。」

宋之南忙不迭地答应了，直接拔出剑来。

先砍断我的双手，又挑断我的脚筋，接着更是生挖了我的眼！

温热的血和泪混在一起，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开口。

「宋之南，你不得好死！你必会遭受千倍百倍的折磨！」

回应我的，是宋之南贯穿我胸膛的剑。

意识消散之际，人生过往的片段如走马灯一样掠过。

我看见宋之南高中状元和尚公主时的张灯结彩。

看见宋之南为了纳花魁进门与公主大吵大闹，公主因为花魁失了孩子时的伤痛。

看见战乱来袭，宋之南卷走家里所有的钱，带着花魁私奔叛国，留宋府在京城受人指摘。

看见公主不顾一切护下我们，城门大开时以身殉国。

最后看见我像一滩烂泥一样躺在地上。

视线慢慢昏暗，宋之南的声音远远传来。

「将军，我亲手将那不识趣的妹妹剁了！您可要帮我在圣上前美言几句啊！」

你说，我怎么能瞑目呢？

我重生在宋之南殿试的前一晚。

如果不是被穿透胸膛的感觉太真实，我几乎要怀疑这是一场噩梦。

「妹妹，你怎么了？这还有好几篇策论话题没有写呢！别偷懒啊！」

宋之南晃了晃我，我下意识地躲开他的触碰。

宋之南愣了愣，不以为意，很快又催着我帮他写策论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