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炎了如指掌地笑对秦翰此时此刻的自以为是。
巧手设局,步步为营,看着那颗棋子,深陷不自知,沉浸于幻想,雀跃不已。
回念秦翰打量的眼神,拓跋炎对此人心中摇摆不定的想法已有十分的把握,想此,笑意更深。
可惜了这场四年一遇盛宴,可惜了那些兴致冲冲的配角,以为一展身手的大好时机,不过是被计算好的闹剧一场,各就各位,便敲锣开幕。
介于事出突然,如同一场倾盆的风沙,卷席了大家饶有兴致的心思,有些只当是大汗一场,领住手中猎物,返回府中,脾性甚好者中亦有与众不同之人,白费奔劳一日,按捺不住内心的狂躁,直接甩下冷冰冰的尸体,策马离去。
摔在地上的动物,仍是保持着奔逃的姿势,难逃死亡的绝望,双眼泛白,中箭位置血液四周喷溅凝结,黏住了被舔到顺滑的毛。
寒在尾随拓跋炎走向马车,脚步缓而平稳,悠闲暇意。
“四皇子,请留步”
从身后传来的声音,让拓跋炎停住,转过身来,面带浅笑。
秦翰看此,快走几步,走到面前。
“可是要事?”
“非也,远在覍国,早已听闻四皇子盛名,难得一见,特前来问候一声”秦翰脏乱不已,但自身修养优雅自得之气无关衣物,自然而然从言语,动作中散发出来。
不过……二者相比,秦翰明显身处下风,拓跋炎不俗的王者之气,仿佛与生俱来。
“大家过誉,赏以虚名罢了”
拓跋炎将话题推脱,见秦翰似乎又有话要说,便在他之前,将话截住,淡笑地道“你身上有伤,先是疗伤为要紧”
尚且想攀附些什么,见此,秦翰只好怔怔地应声道“是,以后再深聊不迟”
拓跋炎回以一个似有若无的笑,便转身上马车
正当寒在提步上马车时,秦翰看住这个面容平凡不出众的婢女,却感有种难以道出的清寒之感,不禁作意伸手,拉住她细腻如凝脂的手。
“哎,你……”
寒在闻声作响,顿下脚步,却几乎是同时,帘幕后传来沉沉的嗓音“还不快上来”,便抽出纤手,未理会身后人。
“驾”驱驽而去,留下一脸不知所以的秦翰。
马车上
略有沉默的气氛,拓跋炎闭目靠壁,寒在只当是如常,想从前一般将任务汇报
“当我跟踪拓跋景至丛林深处,果如你所料,私结之人,确为太子不错”
想到黑衣人,与自己中毒之事,语气微顿,随后想到当日拓跋炎所说,便将中毒之事只字不提。
“但似乎,其中大有文章,覍国私结之人,与太子、亲王爷之间的事不如表面的简单”
“待我将猛兽引出,拓跋景闻声而至,看到太子在此,断然抽出身上匕首,猛地朝手臂刺去,引得猛兽嗅血发狂,恰时,亲王爷扑向太子,喷溅而出的血染上太子之衣裳,引得猛兽强烈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