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喜欢她，干嘛非得留在身边啊？有什么意思啊！

到底想怎么样？贺越没有回答，他自己都不清楚，更是从未深思过原因。

结束之后贺越坐在沙发上，上身赤

裸，修长的双腿盘坐在沙发一侧尽头，他将陆尽欢抱在怀里，就像抚摸一只宠物一样抚摸她的头发。

她空洞洞的趴在他怀里看着地板，没有力气反抗，也再没心力挣扎。

此时餍足的男人温和下来，可能是陆尽欢的顺从终于让他满意，他声音都温柔下来，就像以前的样子。

“尽欢，我已经习惯了你那廉价的爱情，我要你爱我，你就要继续爱我，等我厌倦了，我会放你走的。”

爱这个东西他得到的太多了，不论是因为金钱还是样貌甚至别的什么，所以他从来没觉得这毫不费力的爱情多珍贵。

甚至于，他都不清楚陆尽欢的喜欢，跟路边上对他脸红心跳的姑娘们有什么不一样。

他怀里的女人笑了一声，轻轻的应了声好，她甚至于都没什么嘲讽了，只是异常难堪。

她那么努力抓住的东西，就是这个样子，她那么努力爱的男人，就给她这样一个结果。

得到满意答案的男人以为她终于变得“正常”了，下颌搭在她的头顶，“我们就这样过不好吗？你看，我都在你身边了，你还想要什么呢？”

陆尽欢跪坐在他身侧，纤细的手指给他理顺凌乱的头发，她甚至是嘴角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的。

“贺越，你该长大了。”

该懂得，并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如他所愿，人的感情从来都是不可掌控的。

这世界上还有一个词，叫做覆水难收。

穿戴整齐的贺越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拿着领带对着陆尽欢弯下腰。

然而陆尽欢并没有如以往一样给他系好并且偷得一吻，她将那条自己选了很久才买给他的领带一手扔进垃圾桶。

“脏了。”这是给他的解释，随即往外走。

贺越脸上的淡笑逐渐退散，他看着那条领带，就像被扔在那里是他自己一样，不知来由的心慌。

他几步追上去，握住陆尽欢的手，紧紧的，“我们回家。”

陆尽欢温柔的笑着点头，眼睛在灯光的映照下泛着一层薄薄的水光。

在贺越脸上也逐渐带上温度时，听见她轻轻的说：“贺越，我早就没有家了。”

为了贺越，她已经众叛亲离，而贺越给她的也称不上是家了，因为里面已没有她的爱人。

贺越沉默下来，只握着陆尽欢的手，带着她上了回去的车。

庄园里所有佣人都敏锐的察觉到了异常。

贺越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揉着额角，似乎头疼的样子。

陆尽欢和往常一样，给他熬了醒酒汤，只是随手把炖了一下午的补汤都倒进了垃圾桶。

“夫人……”

赵茵错愕她的举动，想说什么，但对上陆尽欢黑沉沉的眸子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陆尽欢径直从厨房走到卧室，一声轻微的门响似乎惊到了贺越，他颤巍巍的睁开双眼。

看着赵茵手里的醒酒汤，他静默了片刻，伸手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