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丽丝顿时脸色煞白，她停顿了一下，才故作冷静地说：“罗伯特先生真是好眼力，我正在给反战联盟发电报，要把德军屠杀犹太人的事情告诉他们。”罗伯特故作惊讶地说：“我做间谍这么多年了，第一次看到鞋子发报机，麻烦你把鞋子脱下来让我看一下好么！”黛丽丝只好弯下腰，去脱脚上的鞋子。

突然，黛丽丝猛然起身，将一把从鞋子里面拔出来的锋利匕首刺向罗伯特。幸亏罗伯特早有防备，他闪身躲过黛丽丝的匕首，一个漂亮的擒拿动作将黛丽丝牢牢地按在了地上。罗伯特又伸手撕下了黛丽丝的衣服领子，他看着衣领上的一颗纽扣，说：“据我所知，德军的间谍通常会把毒药藏在衣领的纽扣里。‘天使’小姐，我想我们应该再好好的谈上一次了。”

六

这一次的审讯几乎没有费太多的时间，黛丽丝脚下的“发报机”，让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就是罗伯特要找的那个“天使”。一切和罗伯特所猜测的完全一致，黛丽丝就是德军安排潜伏在德国反战联盟里的卧底，然后黛丽丝再以反战联盟的特殊身份要求到英军的战区医院里来做调查工作。这样，即便万一暴露了自己间谍的身份，也可以用德国反战联盟的身份来做掩护。

罗伯特问：“‘天使’小姐，我们来谈一谈那个叫杰克逊的倒霉鬼吧。”黛丽丝冷笑了一下，说：“你是说杰克逊那个色鬼么。他想要得到我的身体，我告诉他如果能够拿到更多前线上的照片，我就可以满足他的要求。于是，杰克逊便不顾自己耳朵还没有痊愈，便拿着相机回前线去了。”罗伯特问：“你难道不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么？”黛丽丝笑了，说：“发情期的男人是不会用脑袋思考问题的，我只是告诉杰克逊我是反战联盟的调查员，他便发誓要死心塌地的为我去卖命了。”罗伯特又问：“杰克逊相机里那些反拍的照片也是你干的吧？就是为了给杰克逊栽赃。”黛丽丝终于收敛了笑容，说：“如果所有的男人都像你这样的冷静，女间谍的日子真的不好过了。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你全都说对了。我还可以告诉你，杰克逊上路之前是我送进他嘴里一颗巧克力，那颗巧克力足矣让他在半路上丧生。我以为杰克逊的死可以转移你的视线，至少可以搅乱你的思路。哎，看来是我自作聪明了。”罗伯特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黛丽丝抬起头来，突然说道：“你的问题都问完了吧，现在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跟我说实话。如果不是这场倒霉的战争，如果我不是个冷血的杀人间谍，你会不会爱上我？”罗伯特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说：“我想，会的！”黛丽丝脸上露出羞涩的表情，她低声说：“我知道，我很快就会以间谍罪和谋杀罪被你们处死。你，你可以吻我一下么，就一下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