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婆神态自若地从身上掏出一张符纸，点燃后将灰接到杯子里，然后倒了开水进去。

她看到我，眼神直勾勾的，莫名有点熟悉。

「你！灾祸的源头，要取你的血来！」

所有人都盯着我看。

爸爸冲过来拽住我的手：「你哥都是你害的，你给我补偿他！」

我身体瘦小，根本争不过我爸，直接被他拉到神婆面前。

神婆拿出一把刀，刚要割伤我的手，我扯着喉咙大喊。

「杀人啦，你们为了堂哥要杀自己乡下来的亲女儿啦！」

「他命根子是撞坏的，你们有本事找肇事者去，找我有什么用！」

这会儿围观的人都知道堂哥没了命根子，开始窃窃私语。

堂哥气得脸色又白了一分。

神婆紧紧拉着我：「你就是灾星，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害人。」

我也不甘示弱：「你个骗子，收了多少钱？」

「再乱说话，小心烂舌头」

「反弹。」

刀划破了我的手，这时医生护士们都赶了过来。

五

我被医生们七手八脚救了下来，护士带着我去护士站包扎伤口。

爸妈和医生护士们闹了起来 ，以堂哥哎哟哟唤疼结束。

没多久，爸妈指着我说：「都因为你堂哥才出了事，你别读书了，给我出去打工！」

堂哥躺在病床上一脸痛苦哀嚎：「我好难受，让她出去给我挣钱。」

我懒得理会他们。

上辈子，我和堂哥一个学校，我高一他高三。

他当我是乡巴佬，带着那些城里同学欺负我。

埋头学习，是我逃避痛苦的方式。

这一辈子，无论如何我都要考上大学。

因为我拒绝打工，爸妈说什么也不给我钱。

「想要钱就出去打工，我们可没有钱供你读书。」我妈一边给堂哥削苹果一边骂。

「你要赚钱赔你哥，否则以后嫁了人我们可不给你撑腰。」我爸不屑地看着我。

「他都成公公了，还给我撑腰？」我差点笑出来。

堂哥发出暴怒的声音，我爸挥巴掌就要打我。

我灵活躲过去，一溜烟就跑了。

然后收拾东西回了外婆家。

乡下虽老旧，但也有个高中，就是升学率不是很好。

不过我学习从来都不是靠老师，靠的是自己。

外婆见我回来很惊讶：「小草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让你到城里的好学校读书吗？」

我怕她担心没说实话，只说自己不适应，就回来了。

然而好景不长，等我在高一开始上课了，爸妈就带着堂哥回到了乡下。

六

那天我周六放学回来，就看到家里多了不速之客。

我妈坐在家门口，我爸在电视机跟前，外婆一个人忙里忙外准备晚饭。

我还没开口问他们怎么回来了，我妈站起来指着我鼻子骂：「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东西！」

我拍开她的手：「你又要干嘛？」

她道：「你哥没治好，上次请神婆周围人都不满意我们被医院赶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