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又把多的几把伞给了他的兄弟,至于够不够那就不关我事儿了,反正我跟乔杨宇一人一把。
“走,我先送你回去。”
我可舍不得他多受罪,最终在我的强制要求下,我把他送回去了。
这还没完,因为我担心乔杨宇淋雨生病,于是在他楼下等了一会儿,然后......他就真的生病了。
得,乌鸦嘴。
是他舍友给我打的电话,想让我买点药,估计是谁也不想冒雨出门吧。我乐意啊,于是我屁颠屁颠就去买药了,买完药叫舍友下来取药,收获了一个看二傻子的眼神。
我不在意。
我只在意那张脸会不会因为生病,而变得憔悴、苍白,让人心疼。我不希望那张脸露出痛苦的表情,最好永远也不要。
于是我在楼底下站了很久很久,仿佛离他近一点,就能分担他的痛苦一样。
好想亲自照顾他啊。
好想让他不再那样痛苦,不要皱眉,不要不开心,我会心痛的。
我大概是疯了。
于是我真的和一个疯子一样站到了半夜,他舍友这才告诉我,阿杨的烧退了。
我松了一口气,苍白着唇回了宿舍。
宿舍里的女生因为乔杨宇和我自身性格的问题都和我不怎么热络,我也没想着和她们关系有多好,不打听我私事就很好了。
于是我随便冲了个澡,闷头就睡。
不出意外的,我也生病了。不过发烧还是感冒都无所谓了,反正没人照顾我了。
不会再有人照顾我了。
阿杨。
06
醒来的时候,我先是闻到了我最讨厌的消毒水味儿,呕......真难闻。
接着,我转了转依旧晕乎乎的脑袋,又看到了一颗趴在床上另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我愣愣的看着他,一时之间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旁边的人醒了,迷糊地揉了揉眼睛,懒散的问:“醒了?”
好温柔的声音,温柔到我一下子就哭了。
我扑过去抱住他,哭得昏天黑地,哭到不能自已,哭到一遍遍叫着阿杨。
“没、没事了,白潇潇,没事了。”
哭声戛然而止,眼泪收得干脆又利落,仿佛刚才那是我装模作样的假哭一样。
我一把推开他,脸色苍白。
“啪”一声。
“白潇潇你有病啊!你打自己干什么!”乔杨宇暴跳如雷,我估计他是真把我当神经病看了。
我扇了自己一巴掌,因为我做错了一件事情。
我抱了乔杨宇。
其实这是我们第一次这么实打实的肢体接触,在此之前,我们甚至连牵手都没有,连暴雨那次打伞都是一人一把伞。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你、你不是说不许我主动碰你么,对、对不起。”
刚在一起的时候,乔杨宇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他的火气一下子就熄灭了,眼中的情绪变了又变,最终他跑了。
我松了一口气,瘫倒在床上。我这才发现,原来我被人送到医务室来了,真奇怪,难道是乔杨宇把我从女生宿舍打劫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