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妍，你刚才说什么……衫衫什么时候跟老男人上床了？”

“爸，就是昨晚的事。妈妈之所以被顾衫推倒，就是因为她撞见顾衫的丑事，说了她几句……”

顾妍添油加醋的，把昨晚在休息室门口发生的事，说给顾连成听。

当然，她特意隐去沈蔓甩顾衫巴掌的前因。

只是把顾衫‘辱骂’沈蔓，并且推开她的经过重点复述了一遍。

“有人说，昨晚宴会结束之前，看到赵总往二楼的休息室去了。刚好，昨晚我们那么多人都聚在一块，就独独没见赵总的踪影。所以宴会一结束，就有人在圈子里散播，说赵总昨天晚上就躲在休息室里，和顾衫发生了……”

“够了，不要再说了！”顾连成低喝一声，露出颓败失望的神色。

“爸爸，你不让我说我还是要说。”

顾妍并不怕顾连成。

她学习一向很好，在顾连成面前是有一说一，正直单纯的学霸形象。

“顾衫妹妹真的被你宠坏了……如果今天，妈妈没被抢救回来，那我们顾家在这个晚上失去的就是两个亲人。她这么做，等同于谋杀，那么多人看到啊，这是一尸两命的事！”

顾连成眼底闪过一丝犹豫，是啊，衫衫昨晚的举动的确说不过去。

但她毕竟是自己的宝贝女儿，现在沈蔓母子平安，顾连成根本舍不得责问她。

顾妍见顾连成只是犹豫，并未恼怒，便知道药下得还不够。

她又接着下猛药：“还有，顾衫明知道昨晚是你和妈妈的结婚宴，她还故意跟赵总发生关系，这分明就是在故意捣乱。”

“不，不可能……衫衫不是那种不自爱的女孩。我不信，我不信。”

“爸，现在不是您信不信的问题，是事实就是如此。我知道你疼衫衫，我也知道以我们现在这种重组家庭的关系，我不该跟你说这些。可是爸，我是真心把衫衫当成妹妹，想看着她好。”

顾妍表现得十分坦然，直视顾连成说。

“顾衫衣衫不整的从休息室里出来，这是很多人看到的事实。还有，她脖子上的那些吻痕，密密麻麻的，一看就知道她在里头发生了什么。”

顾妍一边说，一边观察顾连成的神情。

见他皱着眉，眼中已隐隐有了火光，又趁热打铁道：“爸，实话实说，我觉得这段时间我们都太惯着顾衫了。因为她，你和妈妈一直拖到现在才结婚。为了顾忌她的感受，我们一直隐忍着避让着。”

“可你看看顾衫，她哪点领了你的情？不管是从姐姐还是从同龄人的角度来看，我觉得，为了顾衫好，您都不该再这么溺爱她！”

顾妍的一席话掷地有声，就好似她真是在完完全全为顾衫着想。

顾连成闭着眼，胸口起伏不定。

过了好半晌，才对在一旁收拾东西的保姆说。

“张妈，去，打电话让顾衫现在就给我滚过来。我要亲自审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