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去洗手间,不过是个借口。
她只是不想在那样的氛围里,更不想讨好已经可以做自己父亲的李总,不想随了祝晴的心意。
阳台上,叶心怡眺望着远处的夜景,风吹散了她的酒味,让她的大脑更加的清醒了一些。
旁边的楼梯口传来脚步声,叶心怡侧头看过去,走路摆动露出的衣角好像是李总,看来是在洗手间没有等到她来找人了。
一想到刚才他那只不安分的手,叶心怡莫名的烦躁,看了看周围,另一边还有楼梯,想也没想的就过去了。
仿佛身后有人追她似得,叶心怡的脚步很快,走到最后一层楼梯的时候,身体的惯性让她不能立刻停止。
还没来得及抓着扶手,眼看着就要跌倒在大理石地面上,手腕忽然被一道有力的手抓住,才稳住了身形。
“谢……”叶心怡抬头,下意识的感谢,却发现眼前的人竟是贺言,只是他还在打电话,叶心怡连忙禁了声。
“好,事情先这么处理吧,明天再开会探讨,就这样。”
贺言挂了电话松开手,语气温和又低沉的嗓音说:“走路这么不小心?”
“谢谢贺先生。”叶心怡低垂着眼睛,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贺言,还真是巧呢,随即又抬眸,眼神在他紧抿的薄唇处停留了一秒,笑着问:“贺先生怎么在这?”
“接个电话。”
话音刚落,叶心怡阿唒一声,不争气的打了个喷嚏,紧接着感觉肩头一沉,冰凉的肩膀被暖洋洋的感觉包围,侧头一看,不知贺言什么时候已经脱下了外套给她穿上了。
“这……”
“普通的生日宴,没必要穿成这样。”贺言深邃的眼眸扫过她的晚礼服。
叶心怡咬着嘴唇,手抓着西装微微紧了几分,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声音有点缥缈的说:“因为有我想见的人,我想让他看见我。”
许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叶心怡明显的感觉自己声音在颤抖,但是不去做,永远都没有机会。
“年轻的时候不当心身体,以后是要后悔的。”
以后是以后,当下才是最重要的,这是叶心怡的想法。
贺言的电话又来了,接听后拿着手机走远了。
叶心怡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想着刚才和他说的那番话,他是真的没有察觉?还是不愿意给出回应?
她有点茫然了,收回视线,发现贺言的西装还穿着……
叶心怡已经不想在宴会待着了,从旁边没人的地方悄悄地出去打了车回了景园花苑。
洗漱完躺在床上,给杜宣打了电话。
“我今晚见到贺言了。”电话刚接听,叶心怡先开了口。
“然后呢?”
“我暗示了一下,没回应。”
杜宣叹了一口气,“我跟你说过的,贺言这个人不好接近,不然这么多年他身边怎么可能没有女人?”
叶心怡轻声笑了笑,看着衣架上男士的西装外套,不以为然道:“正是因为史无前例,所以更要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