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坐起来,就想下床,结果脚刚落地,腿就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整个过程不超过五秒钟。
WC——!
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真想给你一个大嘴巴子!老娘连站都站不稳了!
“陛下。”承允赶紧扶她起来,魏舒也放弃挣扎了,任由他扶着坐好后,承允道:“陛下可要传膳?”
“嗯。”魏舒低垂着头,随口应了一声,目光突然瞥见自己的手腕,白皙的手腕上一片淤.青,还红红的。
……?
她把衣衫的袖子往上撩,发现胳膊上也满是明显的痕.迹。她不太敢把上衣撩起来,怕自己承受不住打击,英年早逝。
魏舒算是明白了,明白了自己怎么会头晕,会浑身无力,会腿软。
可能是昨天晚上侍寝的妃子太猛了。
啊这?也不对啊!
她是女儿身,侍寝?侍个p寝!
魏舒正想着,就看见承允招呼着宫女把一盘盘饭菜端进来,很快就摆满了桌子。
“陛下,请用膳。”承允微微弯着腰道。
承允扶着魏舒走到桌子旁边坐下,魏舒随意扫了一眼饭菜,香倒是香,看着也好吃,但是她吃得有点心惊胆战,觉得自己无福消受,所以只是匆匆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承允小心翼翼的问:“陛下,是今日的饭菜不合胃口吗?”
“不是。”魏舒立马回了一句,但是说完后她也说不出原因,干脆就不说了。
承允见她不愿多说,就没再继续问,命人把饭菜撤了。
魏舒思来想去,总算搞清楚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有多惨,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的名字,可是——明天要干什么?上早朝?阅奏折?还有呢?算了,还是死了痛快一点。
“你去帮朕传个太医。”魏舒揉了揉鼻梁,她想要点砒霜。
“是。”承允一听,以为他身体不适,急忙招呼人去传太医,然后走上前了,担忧的问:“陛下可是有哪里不适?”
魏舒轻微叹了口气,眉头微微皱起,面上毫无血色。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这个女扮男装的皇帝身份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她怕。
看来必须得先了解一下状况,至少先把她身边这个太监的名字搞清楚。
“你跟着朕多久了?”魏舒也算是习惯了现在这个嗓音,状似无意地问道。
“四年有余。”承允老实回答了她。
“朕都老了。”
魏舒揉了揉眉头,叹了口气,下一句正想说一句“连你的名字都不太记得清楚了”之类的话,结果就听面前这个太监说:“陛下今年二十有五,正值大好年华。”
魏舒:“……”
请把尴尬两字写在大屏幕上。
这皇帝怎么这么年轻?她听这嗓音,还以为至少都有三十往上了。
魏舒轻咳了一声,突然见一个婢女匆匆跑进来,对着她福了福身说:“回禀陛下,太医到了。”
一个中年男人提着医药箱走进来,托着长袍跪拜在地上,恭敬地道:“微臣拜见陛下,请陛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