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瓮城城主……”熊修歪头看向一旁已经被六千两砸晕的田文。
“公子,小人在。”田文回过神来,点头哈腰的笑着。
“我记得瓮城有一个规矩,叫做……”熊修故意想了一下,继续说下去,“贺东皇,是吧?”
“是的,公子,瓮城崇拜东皇太一,有东皇钟一鼎,但凡敲响东皇钟者,不管对方付出多少钱,皆跟。只是东皇钟一旦敲响,不管多少钱,双方的钱都要赔进去的,而且唯有获胜者才有资格带走货物。这……”田文不安的看向姜苡。
“姜苡,我给你个机会,玩一把大的,你敢不敢跟?”熊修笑眯着眼看向姜苡。
芈萤再次诧异的看向熊修,什么!
这个南楚国的公子熊修要敲响东皇钟,还是为了她一个罪臣之女?这不太不可思议了!难道里面真的有什么事情?
“熊修,你可别后悔……”
“你不后悔,我自然不后悔。”
“瓮城城主,带路吧。”熊修看向瓮城城主,眼光扫向芈萤,皱了皱眉,“将桑,找个人带着庚未号洗一洗。”
“是,公子。”
芈萤疑惑的看着熊修,难道这个人真的要带她走?可是,为什么非是她呢?
芈萤跟着将桑来到熊修所在的客栈,才来到大厅,吃饭的贵族们掩鼻嫌弃的瞅着芈萤,小二赶忙过来要轰人,在看到是将桑以后,立刻变脸迎上笑脸。
“准备一桶水,公子要……芈姑娘沐浴更衣。”
“是,小的这就去准备。”
“公子为你准备了一套衣衫,随我来。”
芈萤嘴唇轻抿,衣衫?若是衣衫很合体,这就说明熊修是有备而来。
莫不是因为父亲芈屈的冤案要沉冤昭雪?
芈萤本身就是南楚国人,因为南楚国与东岳国大战,父亲被奸人陷害,构陷为卖国贼,不久父亲身死狱中,母亲上吊殉情,外祖思女成疾抑郁而终。
他们家的悲剧起源于东岳国和南楚国的两国交战,而今天,讽刺的是,芈萤在这斗兽场见到了两个诸侯国的公子,为了她一个发配为奴的女子,大肆散财。
东岳国的姜苡和南楚国的熊修,他们同为天子最珍视的弟弟,虽然一个是妻弟一个是表弟,但是手心手背都是肉。
到底是因为什么,让这两个公子非要买下自己?
芈萤一定要弄清楚。
随着沐浴洗漱完毕,芈萤为自己束发,看着一身男装的自己,如此合体的衣衫,怕是……熊修的目的不简单。
“芈姑娘?”
将桑的声音唤醒了芈萤,芈萤回过神来,跟着将桑重新回到斗兽场。
此时熊修端坐在南侧的椅子上,姜苡坐在东侧的椅子上,东皇钟挂在高柱上。
“咚……”
随着东皇钟被敲响,整个斗兽场的观看者都兴奋了起来。
这将是一场豪赌,来自于东岳国公子姜苡和南楚国公子熊修的豪赌。
姜苡望着那敲响的东皇钟,笑了起来,“熊修,东皇钟一响,可是万万不能悔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