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然不敢大口喘气,紧紧抓住被子的双手,手心微微湿润,她把半张脸埋进被子里,眼睛直直盯着天花板。
糟糕糟糕,说点什么好?昨天是酒壮怂人胆吗?
她从头到尾回忆了两遍,哪一遍自己都是始作俑者。
“吃点什么吗?我点个客房服务吧。”他的眼底如蒙上一层薄雾般朦胧,嘴角轻轻勾起一弯弧度。
看着他略显凌乱的头发,脑海里浮现出来的是昨晚手指一次又一次穿过他发丝的情景,还有残留在指尖的淡淡木调香。
温思衡站了起来,随手抓了一条浴巾裹在腰间,低头看见眼前的女人突然慌乱地起身抓起手机,正在快速地划着屏幕。
“你在找什么?”
“找药。”
简安然头也没抬,打开跑腿软件开始找附近的药房,这是什么酒店来着?
“不必。”温思衡走到书桌前坐下,漫不经心地浏览着桌上的菜单。
“谁跟你不必?你负责?”简安然心底蓦地涌起一股无名火,没好气地说道,出了意外吃苦的又不是男人,就可以这样不负责?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谁要你负责。”
温思衡起身走到她的面前,阳光被他高大颀长的身躯挡住,视线范围内只能看见他紧实的腹肌。
算了,好歹这是一个懂得身材管理的帅哥,自己横竖不算吃亏。
他俯身指了指床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床头边上有一个瘪了一半的蓝色包装盒。
“果然,随身带着一大包这玩意,肯定不是什么好人。”简安然在心里偷偷骂道。
对方好像看出了她心思似的,拿起蓝色盒子在简安然面前晃了晃。
“昨晚还是你打电话问前台要的,忘了?”
耳根红得发烫,简安然讷讷地说不出来话来,下意识紧紧地把自己裹在被子里。
“看看吧,吃点什么再走。”温思衡递过来一本菜单。
简安然摇摇头,将菜单推走。
她裹着被子爬起来,一路捡着掉在地毯上的衣服小跑到浴室,冷水打在脸上时她才瞬间清醒。
待会要说些什么?
昨晚纯属失误,日后桥归桥路归路?
说起来自己和温思衡是在家里安排的相亲中认识的,来相亲的人目的十分统一,就是看对眼后一同步入婚姻的殿堂。
有没有搞错,她今年才22岁。
她就是一点也不想步入婚姻的殿堂才搞黄那次相亲的。
那天约好十二点和对方在学校附近的西餐厅相亲,简安然特地回宿舍换了衣服才出门。
35度的天她穿了件豹纹皮袄小外套加超短小黑裙,渔网黑**配一双油亮的长筒靴,一抹烈焰红唇,手里还拿着个镶满水钻的钱包。
简安然答应请宁贝贝进城去吃顿好的,这才托她从他们话剧社“借”来这套衣服。
反正负责服装后勤的同学对此事是不知情的。
一路上路过的同学纷纷侧目,这是来上学的,还是来上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