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萝卜大婶被甄平常迅速式发癫吓了一跳,有点结巴的说道:“那,那,那个老张头... ...那,那天卖的凉茶,也不知道怎么了,很多人喝了都拉肚子,贾三恶也是其中之一... ...那,那他能不报复嘛... ...”
“啊!!!”
甄平常甩开一脸茫然的卖萝卜大婶,摆出刘胡兰的气势,口中高喊:“贾三恶!我——掐——死——你!”
此时的贾三恶正躺在凉棚里,闭着眼睛,高哼《十八摸》:“伸手摸姐小鼻针,攸攸烧气往外庵,伸手摸姐小嘴儿 ,婴婴眼睛笑微微... ...”
忽听闻,有人高喊一句:“贾——三——恶!”
“娘的!”贾三恶吓了一跳,也没看清来者是谁,就嘟囔一句:“爷摸到哪儿了?”
“摸到阎王爷头上了!”
贾三恶耳边耳边又响起这么阴森森地一句,终于看清在他眼前的那张彻底扭曲的脸是属于甄平常,打了个哈欠,慵懒的说:“你干吗?”
虽然她平日里也瞧不上泼妇,可如今面对贾三恶她宁可像泼妇那般,双手掐腰对他的耳朵高声狂喊:“你凭啥收别人一两,收我五两?”
贾三恶揉着差点被震聋的耳边,讥讽的从袖子中掏出甄平常签字画押的租契,在她面前晃了晃三晃。
甄平常紧忙伸手去抓,只可惜贾三恶迅速又把租契藏在了夹衣里。
此时在一旁的狗头军师紧忙凑了上来说:“姑娘,这签字画押可是你自己主意,要是如今想变卦去找官府理论去。”
“那天的话不算!”甄平常看见那张自己签字画押的租契的时候已经开始心虚,如今狗头军师一开口更加心虚,只是气势还必须要有的。
狗头军师刚要开口,贾三恶却一把夺过他口中的折扇在脑门上敲了两敲,若有所思的说:“那句话叫什么来着... ...”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狗头军师眯着眼睛接话。
贾三恶拿着扇子晃了晃,表示否定,接着又装成翩翩公子那般,对狗头军师道:“这次你可错了,是‘对月形单望相互,只羡鸳鸯不羡仙’。”
一句“只羡鸳鸯不羡仙”让甄平常有想起小河旁对着野鸭子淑女状吟诗的模样,于是彻底的拉松了脑袋。拖着沉重的步子,往白菜摊儿走去,只是走了三步又回头对贾三恶高喊:“此仇不共戴——天。”
贾三恶自动忽视甄平常的话,捧腹大笑。摇头晃脑的躺在椅子上,接着刚才的曲子往下摸,摸着摸着,就幻想成摸甄平常,于是摸的更勤快,笑的更勤快。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啊,他本来只是想逗甄平常玩玩,打算先收她五两,等她发现真相在降下来,谁知道甄平常非要拉着他签字画押,把自动送上门的钱吐出去,这么不道德的事,他是万万不能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