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回去！我还没出来多久呢？”她明明什么都还没干，还没开始玩呢！本来是想来找阿棋聊聊天，然后去逛街的，结果被那个冥月给搅和了，耽搁了半天，真是！

小小无奈：“公子啊，已经不早了……”

“不早了吗？”苏芫偏头，无辜的看向阿棋，眼中却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阿棋装作没有听到，没有看到，默默偏开头，“……”

她最终还是放弃了，颓废的叹了一声，拍拍自己袖子上的灰，一扬手，故作大方。

“好吧，走了，小小。”

“哦。”小小连忙跟上，心中忍不住偷笑，小姐心中一定非常郁闷吧！“郁闷”这个词是小姐教的，用在这里刚好。

身后，阿棋看着两人的背影，默默叹了一口气，主上啊主上，你怎么总那阿画威胁属下呢，可惜阿画，怕是一点也不在意呢。

夜，悄悄降临，天上没有星星，只有一轮弯月，皎洁如玉，苏芫已经回来好几个时辰了，此时还是三月，她却觉得天格外的温暖。

目光一转落在桌上的那一套男装上，她眼神有些躲闪，脑中不知不觉浮现出白日那一幕，那个用珍贵的紫玉做面具的人。

冥月，那个明明在江湖上叱咤风云，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上位者，只是一眼，她却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以及，隐藏极深的模模糊糊的落寞孤寂。

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思及此，她忽然笑了。

一个用紫玉做面具的人还能是怎样的？不就是败家子吗！

唇边依旧挂着一抹她不曾发现的，不曾有过的真挚的笑，起身将那套衣服收好，却听外面吵吵闹闹。

“怎么了小小？”

出去一看，竟是一堆人在晚上还来了月裳阁，苏毅满脸怒意，身旁是一脸得意的凌氏，而小小跪在地上，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也没有说话，寂静的院子里就听见凌氏一个人的声音，其中饱含幸灾乐祸。

见到苏芫出现，她连忙迎了上来，挥动着手中的帕子，浓重的胭脂味随风弥漫在空气中，颇有青楼老鸨的感觉。

“哎呀，大小姐，你可出来了，这贱婢啊，竟然不准将军进去，你说将军来都来了，怎么可能听一个奴婢的话在这儿等着……”

“怎么？本小姐正在沐浴，所以让她不准放任何人进来的，夫人有意见？”

她目光冷冽，使得凌氏身子一颤，内心不禁嘀咕起来，什么时候这个病秧子有了这样的气势，和她那该死的娘亲，很是相像，竟是有得一拼。

苏芫平日的形象都是淡雅出尘，这也是第一次在人前露出这样的气势，怪不得凌氏觉得陌生，就是苏毅也是不可置信的样子。

尽管天很黑，她还是清晰的看清楚了小小脸上的五指红痕，甚至嘴角还有血丝，脸也微微肿起，一看便知被人打了，而且下手者很是用力，还故意用指甲画破了她的脸。

“孽女，你今天做了些什么？！”

苏毅一声怒吼，拉回了苏芫的目光，心里却越来越寒，这就是父亲，不问青红皂白就来质问她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