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3-11-25 编辑:小编
她见到我手里的盐罐子立刻变得十分惊恐,她的眼睛瞪得老大,连连摆手说不用了。
她想逃,我就拽着她继续把她扔回沙发上。
我按住她不停挣脱的手,我生气地说:“妈,这是我老家的偏方,可以消炎的,我都是为了你好,你听话好吗?”
她动弹不得,突然就哭了,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脸上掉落,一遍又一遍地向我求饶。
她哭着说:“林林,妈错了,你别这样,妈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了...”
我直接无视了她。
我拿起小勺舀起盐,一点一点撒满她的伤口。
雪白的盐粒覆盖住那猩红的创口。
可是却盖不住她满手的血污。
她手上沾着的血,怎样都是洗不干净的。
她疼的撕心裂肺的哭叫,挣扎的力气也越来越大。
她高高盘起的头发散开,披散在脸上,盖住了她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我面前,浑身颤抖的求我放过她。
她的十根手指抖的不像话,僵硬的立在半空。
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像欣赏着聚光灯下的画作一样,欣赏着她所有的一举一动。
她抬起脸,脸上鼻涕眼泪和口水混在一起,她说:“林林,妈错了,放过妈吧...”
放过?
十年前,我爸从工地上掉下来的时候,她为什么没有放过他?
她说,绝不能让一点小小的意外就影响工程的进度。
她还说,死在哪里不好,偏偏死在这里,不是想讹钱是想干什么?
她动动手指花点钱就能摆平好一切。
我去拼命地念书,去学法律。
可事实上,孔乙己的长衫迟早是要脱下的。
阶级是永远不可能跨过去的鸿沟。
他们站在金字塔的顶端,凝视着在底层挣扎的我。
4
那次之后,婆婆就变得很安静。
她很少去公司了,一天有半数的时间都呆在家里忙着伺候我。
她手上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但是因为天天洗衣服洗碗,伤口泡了水,一直都不见好。
变得溃烂发炎。
我把她以前对待我的方式,统统奉还到了她身上。
以前在家时,只要没外人,就绝不会让我上桌子吃饭。
她把我撵去露台,那会还是腊月的冬天。
北方的冬天很冷,零下二十度。
我就那样缩在寒风中,小口小口的吃着他们剩下的残羹冷饭。
我看着皑皑白雪压弯干枯的枝桠,我在想,那个能让我翻身的机会什么时候会来。
现在婆婆作为公司的董事长,卑躬屈膝,小心翼翼地伺候我。
她佝偻着背,趴在地上拿帕子擦地,一块一块的擦着地砖。
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
“苏林!麻溜滚过来给我拿拖鞋!”
我眼皮都没抬一下,是我小姑子回来了。
婆婆一听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走到玄关处,扯着小姑子的耳朵骂:“盈盈!别没大没小的,怎么叫你嫂子呢?”
后续精彩内容,点击下方关注我们,回复书名即可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