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虚的撇开眼睛，不说话了。

洛青柠拎起自己的背包，一瘸一拐地走向电梯，没两步却被拉住了。

“你觉得我会让这副模样的学生去上我的课吗？”

靳司澄站在她面前，第一次褪去了总是挂在脸上的笑，抬手用食指戳了一下她发红的脸颊，又捏了一下她被踢过的小臂。

洛青柠因为疼痛反射下意识地皱起了眉。

靳司澄的视线淡而薄地落在她表情上，又很快移走了。

“秦予，你带她去医院做个检查……”

“不用了，校医务室就行。”

洛青柠吐了一口气，把包带扣到肩上：“我自己去就好，靳老师去上课吧。”

她弯了弯腰，转身上了电梯。

直到那身影消失，电梯上行，靳司澄始终没有动弹和说话，直到秦予处理好那几个人走到他身后，看着他看的方向，感叹道：“我看她明明被揍得不轻，居然还能自己走，而且一声痛都没叫，还真是让人意外……”

“我现在突然很好奇，你之前到底跟她说过什么。”

靳司澄的突然发声让秦予一颤，抖抖索索道：“知……知道那些要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很好奇，在她眼里，我们到底傻逼到什么程度。”

他拉了拉领口，看了一眼手表：“走吧，该上课了。”

“靳……靳老师！”身后波浪卷的哭号声终于响了起来：“你听我说！刚才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洛青柠设计我！她……”

在尖利凄惨的嚎啕里，靳司澄头都没回的走进了电梯。

从突然出现到彻底离开，他始终没有分哪怕一个眼神给那些人，留下来善后的秦予到波浪卷面前蹲下来，叹了一口气道：“别嚎了，他现在心情糟得很。而且要撒谎也要像话一点，难道这些人也都是洛青柠自己叫来打自己的吗？”

拍了拍波浪卷的肩膀，秦予怜悯道：“虽然很对不起你的父母，但你的学业和事业，都到此为止了。”

“不……”

“带去最近的警察局。”

秦予站起来，拍了拍手，钻进了车厢里。

·

纱布被透明胶贴在脸颊上，唇边也被贴了一个小小的创口贴，漂亮的女医生站起来，长长地舒了口气。

“终于搞定了。”

她脱了手套，把坐在床边的洛青柠上下端详了一遍：“万幸没有骨折，不然有你好受的。”

护士拿着冰袋从门外走进来，医生接过冰袋，对洛青柠道：“躺到床上去，我给你冰敷。”

“我自己来就好。”

洛青柠脱掉鞋子，接过冰袋缩到床上，女医生抓了抓头发：“行吧。”

她到一旁的电脑前坐下，一边开药方一边问：“名字和班级？”

“表演系大一三班，洛青柠。”

“上次低血糖被送进来的也是你吧？年纪轻轻的，不但身体弱还爱打架是怎么回事？把自己当校霸啊？”

女医生看起来很年轻，但话却不少，还很八卦：“这么漂亮的脸蛋一看就知道会火遍全国，干嘛还在学校打架给自己留黑历史？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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