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常山接着说道“公主你不要着急啊，紫萍虽然是个医生也经常使刀，但是她显然没有把人的骨头和筋骨一点点挖出来的能力。也没有那个力气。”

魏忠贤插嘴道“力气大？就是说杀死柳总管的人是个男人了？”

窦常山摇摇头“也不能这么说，你听我把故事说完。大姐姐看见小姐姐被欺负，知道是柳总管所为，等他来到房间，发现柳总管已经死了，她收拾了作案现场，把所有小姐姐可能出现的痕迹全部抹掉，留下自己的痕迹，但是却百密一疏，留下这个，……”

只见窦常山的手里面抓着一绺头发。

魏忠贤说道“不就是一绺头发嘛，能证明什么？”

窦常山摇摇头“你再看看，你仔细看。”

魏忠贤仔细看了又看“还是一绺头发，一些稍长一些稍短吧。”

“这就是了，现场的头发，短的是被齐根剪的，所以短，是大姐姐故意留在现场的，而长的是小姐姐在挣扎中无意扯断的。但是因为太少，被大姐姐忽略了。”窦常山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虽然打扫了现场，可是看见柳总管，手上的伤口，根本就去不了，大姐姐索性拿起刀，一点一点把他手上的肉全割下来，即是掩盖伤口，又是发泄愤怒。这双手无数次的鞭打自己，虐待自己，更有可能也虐待了自己的掌上明珠，所以他索性连同那太监的下半身一并挖了。”

众人皆是吸了一口凉气。齐齐看着素芹姑姑和紫萍，想不到两个宫女端庄温柔竟然，

素芹姑姑叹一口气“不错，柳总管的确是我杀的。不过你有一件事没有弄明白，紫萍和我不是什么对食，她是我在宫外时生的女儿。”

“什么？”

“这不可能吧，”

“太不可思议了。”

……

饶是窦常山见多识广，也忍不住吃了一惊。素芹姑姑看起来不过三十七八，紫萍看来二十多岁。

然而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古人结婚早，十七八岁不结婚就属于老姑娘了。两个人的年龄其实相差并不大。况且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两个人互相维持，相依为命。难怪关系好。让人生出异样的想法来。

紫萍这时也是泪流满面“想不到，你是我的母亲。我母亲竟然还活着，我不是个孤儿，可是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素芹姑姑把她抱在怀里“为娘生下你，就入了宫，后来我在宫里见到你背上的一颗痣，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女儿，所以我一直保护你，可是我不敢认你，因为一直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我怕你恨我。所以杀了那个畜生，我一点也不后悔。我就是要他死无全尸。”

“母亲，呜呜呜……我们两个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呜呜呜……”两个女人抱头痛哭。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窦常山说道“你们不用死，因为你们根本就不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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