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还不算晚，对吗？”

他的语气带着不确定的乞求，卑微又可怜。

韩芸汐心口一怔，神色复杂没有说话。

大抵是意识到什么。

下一刻，江玄瑾将她紧紧拥在怀里，声线颤抖哽咽：“对不起，对不起棠儿，是我错了，我全部都想起来，我该死！”

他将她抱得很紧，仿佛生怕她跑走。

韩芸汐就这么任他抱着，眼底却再掀不起更多的波澜。

“你想起来了？”她问。

江玄瑾在她肩膀上重重点头，

韩芸汐没有回答他，只轻轻推开了他，摇了摇头：“你还记得我给你休书时，问过你什么吗？”

江玄瑾浑身一僵，显然是记起来了。

可他红着眼沉默。

韩芸汐便主动提及：“我问，等你记起来会后悔吗？你肯定还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我的，对吗？”

江玄瑾紧紧拽住她的手，声音颤抖：“我们忘记它，重新开始好不好？”

“你说你不会后悔，”韩芸汐抽回了手，定定望着他的眼睛，“那封休书是你自己一而再再而三让我给的，我也说过，放你走后即便你想起一切，我也绝不会再原谅你。”

“棠儿……”江玄瑾抿紧唇线，眼底充满了难过，“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是我说错话了，我不该那么对你，我真的知错了，棠儿，求你不要这么对我好不好？”

韩芸汐却神色未有丝毫动摇，她看了他许久，随即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后。

“是吗？可你是否有想过，如今我若给了你机会，你身后的这位你口口声声说只她一人的苏姑娘，今后又该如何？”

闻言，江玄瑾浑身一震，僵硬回头看了一眼。

苏若儿正泪眼婆娑站在不远处，紧紧拧着手帕不敢多动。

江玄瑾一时回不上话来。

韩芸汐便往旁边侧开来，“看来你自己也说不出解决法子来，何必在这里冠冕堂皇跟我说什么重新开始呢？”

“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好好解决的。”江玄瑾紧紧拉着她。

韩芸汐看着他头上纱布浸出的鲜红，深吸一口气：“先不说这些，你还是先治一下头上的伤吧。”

说完，她让阿骨朵派人去请医官。

才吩咐完，江玄瑾拉住韩芸汐还想说什么。

耶律辞正好过来，见到这副场景，他脸上的笑意退了几分，拧着眉头将韩芸汐护在自己身后。

“江玄瑾，你已经跟公主分开了，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见了耶律辞，江玄瑾眸色一沉，脸色难看得很。

他抬眼看着耶律辞，声音发冷：“耶律将军，当初我们定过约定，只要那次骑猎中我胜过你，你就绝不再插手我跟棠儿的感情，怎么现在是想食言了吗？”

听见这话，耶律辞脸色骤然一变：“你……全记起来了？”

韩芸汐倒是有些诧异，看了耶律辞一眼：“还有这回事？”

耶律辞只看着韩芸汐，犹疑着放下了手，眼底满是黯然。

“公主，他记起来了，你还要同我一起过生辰吗？”

话音才落。

江玄瑾一怔，瞳仁颤抖。

“棠儿，你不是答应我以后每个生辰都要与我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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